和了,若是在平常,肯定先把船家劈暈了再說。
船家撓了撓頭,為難地說道:“公子可別為難我,若是被東家知道我不守誠信,我以後就很難在這裡做生意了。”
蕭楊已經在琢磨從什麼角度劈比較不煞風景,落瑤卻走上前,“那麼我們在這裡等東家,等他們來了再商量吧。”
船家還想說什麼,一個脆生生的聲音突然響起來:“船家,出什麼事情了?”
蕭楊和落瑤同時轉過頭,發現剛才說話的是個丫鬟,後面站了個蒙著面紗的女子。
船家似乎鬆了口氣,趕緊說道:“沒什麼事情,這位公子和小姐想租這條船,我這裡的船有限,無能為力,說看看能不能跟您商量一下。”
丫鬟的目光掃了掃蕭楊和落瑤,隨後又回到蕭楊的臉上停留了一瞬,落瑤看到她臉上有點發紅,她不動聲色地拽了拽蕭楊的袖子,狠狠瞪了他一眼,蕭楊似乎正看著別處,沒有察覺。
沒想到那個小姐模樣的女子卻說道:“今日的船確實緊張,我們主僕二人租一艘船似是有點浪費,二位若不嫌棄,可願意與我們同遊賞景?”
都說妖族的妖風豁達,落瑤以前並不以為意,今天終於在這件事上深有體會。能和兩個素未相識的陌生人夜晚同遊,這位小姐的膽識的確過人。
蕭楊一臉無可無不可的樣子,落瑤其實本來是這樣想的,如果沒有船也沒關係,她沒有法術,可是蕭楊有啊,讓他變一艘船出來,想必是沒有什麼問題的,只是要在河上用法術維持一晚上,難免有點損耗靈力,不過既然眼下有現成的船,就沒這個必要了。
落瑤說道:“如此,多謝。”等這主僕二人上船,她才和蕭楊跟著上了船,途中她不忘低聲叮囑蕭楊:“我們只是來看看,你可別去對她的花燈啊,免得到時候麻煩。”蕭楊垂著眸不說話,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
“我是城南夏家的夏黎月,叫我小月就可以了,不知二位如何稱呼?”蒙面的小姐請他們落座,款款介紹道,看得出來,她的修養極好,落瑤雖然不瞭解這個夏家,但是從她的舉止來看,的確是個大家閨秀,只是這樣的女子為何還要在女兒節出來掛花燈?這城內怕是有很多男子追求她吧。
蕭楊依舊沒說話,落瑤為了避免冷場,說道:“小月小姐,我們是兄妹,我大名蕭金,你叫我小金吧,我哥哥叫……蕭齊圭。”
蕭楊聽到她說小金的名字,猛地抬起頭看了她一眼,落瑤心裡嘀咕著,他不是希望她是小金麼,她就這麼胡謅了一下,這麼大驚小怪做什麼,蕭楊似乎並不介意她說他們是兄妹,居然朝夏黎月點點頭。
落瑤低頭抿著嘴偷笑,蕭齊圭,小氣鬼,嘿嘿。
夏黎月禮貌地對蕭楊點點頭,讓丫鬟捲起了窗簾,他們在畫舫的二樓,河上景色盡收眼底,放眼望去,不遠處已經有船陸陸續續掛上了花燈。
船家吆喝了一聲,小畫舫徐徐離開岸邊,朦朧月色間,朝著河中心緩緩游去。
落瑤沒見夏黎月動手掛花燈,忍不住好奇,問:“黎月小姐為何不掛花燈?難道是專程來遊湖的?”
一直在一旁侍候夏黎月的那個丫鬟臉色變了變,緊張地看了夏黎月一眼,隨後帶著點不滿瞪了落瑤一眼。
落瑤裝作沒看到,依舊喝手裡的茶。
夏黎月的臉隱在面紗裡,看不清神色,只聽她說道:“很多年前,就已經有人解開了我的花燈,我們就在這艘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