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柳名謙,在京城也是頗有名氣的戲法師,他似乎最擅長近景戲法,我估計,傾玉城這座小城,已經留不住他了。”
落瑤看著臺下舉手投足之間已經兼具大師風範的柳謙,心底一陣讚歎。
小廝退下了,緊接著衣著華麗的歌姬舞姬們上場表演。
底下是歡歌樂舞,對面是秀色絕美的佳人,廂房裡還有技藝精妙的琴師奏樂,段詢覺得這一刻前所未有的滿足,心裡蕩起一陣說不清楚的感覺,他站起身,抓起她的手腕,微一用力,把她帶到身邊。
落瑤驚呼了一聲,穩住差點被帶倒的茶壺,脫口問道:“段詢,你幹嗎?”
段詢被落瑤連帶著全名的一聲咋呼驚醒,咳了一聲,手上卻沒有松一絲力道:“你不覺得坐這裡有點暈嗎,我帶你出去轉轉。”
落瑤還在茫然:“我不覺得暈啊。”
“可是我覺得暈。”
“……”
段詢不管她,只帶著她往外走。
路過雲竹的位置時,落瑤特地仔細聽了聽,原來他彈的是古往今來被當做求愛曲流傳甚廣的《上邪》,那句“山無陵,天地合,乃敢與君絕”就是出自此曲……曾經在各大戲樓裡紅極一時。
原來如此,落瑤猛地看向雲竹,只見雲竹臉上的緋紅已經漫到耳邊,眼神卻時不時地往段詢牽著她的手上來回飄,看著她的眼神,似乎還帶著點哀怨。
落瑤眼皮一跳,突然覺得眼前一陣清明,思路從來沒有過的清晰,這個雲竹……有句話說的真好,男人心,海底針吶……
落瑤眨了眨眼睛,正想轉過頭仔細瞧瞧,手上一陣痛,段詢停住腳步,正一臉不悅看著她:“他比我好看?”
落瑤正在猜度雲竹的心思,沒留意問話人的語氣,隨口答道:“是啊,挺好看的,”隨後一陣嘆息,“若是這張臉放在一個姑娘身上,該是多麼傾國傾城啊。”
段詢的臉已經黑得不能用鍋底來形容。
落瑤忙岔開話題,問段詢:“你覺得雲竹彈得怎麼樣?”其實落瑤的想法很簡單,她猜想雲竹是想知道段詢的心意的,何況她剛才還與他喝了杯茶,勉強也算是杯水之交的朋友,本著互幫互助的精神,落瑤覺得幫他問一問段詢的想法也是舉手之勞,不過段詢這個人太精明,不能問得太明顯太直白,只能旁敲側擊。
段詢不悅地問:“雲竹是誰?”
落瑤愣了愣,隨後明白,這裡的琴師實在太多了,作為侯爺,怎會記得他們的名字?
落瑤朝雲竹的地方努努嘴,“喏,雲竹就是他呀。”還好雲竹離得遠,沒有聽到他們的談話,否則那小白臉兒又要綠了。
段詢居然耐下心來聽了聽,半天憋了兩個字出來:“不錯。”隨後皺了皺眉,看向雲竹,問:“剛才你彈的是什麼曲?怎麼這麼熟悉?”
……
落瑤心道,你是聽了多少姑娘給你彈過這曲子,才會覺得這麼熟悉?果然,她看到雲竹的臉色僵了僵,手也跟著僵硬起來。
落瑤看到雲竹剛好彈完,隨後似是在思考什麼,緩緩收起手勢,琴音嫋嫋繞樑,如此美不勝收。
只見雲竹優雅地起身,對著他們淡淡笑了笑,深吸了口氣,回答道:“侯爺,我方才彈的是。”
一經提點,見多識廣的侯爺總算想起了這首歌是講什麼的,當即臉色一沉,“你對誰彈?”
雲竹萬萬沒想到段詢是這個反應,看到段詢臉色不善地盯著自己,手裡還抓著落瑤的手,充滿了佔有慾,他突然覺得有種百口莫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