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不礙事,不礙事。”
寨子裡面是好幾件土房子,外面用帶尖的柵欄圍起來,我們才剛到外面,就有幾個十來歲的少年跑出來牽馬,牽過我手裡這匹馬的時候,那少年眨巴著眼睛問我,“哥哥,這馬我能騎嗎?”
……哥哥……
雖然有點不習慣這個稱呼,但我仍舊笑道,“騎吧,別摔了就行。”
他說:“放心吧!嘿嘿!”然後和其他幾個男孩子牽走花蝴蝶和紫衣的馬,我剛剛好像聽到有孩子叫紫衣姐姐……後來那孩子還因此被其他少年嘲笑了一番。
我看向紫衣,紫衣倒是沒顯得多在意。
而我的心情卻亂糟糟的……
我一身男裝打扮就叫我哥哥,可我本來是女子。而紫衣則也是一身男裝打扮,就有人叫他姐姐!雖然叫他姐姐的也就一個最小的孩子!但紫衣本來就是男的!
難道是練武練的自己粗礦了?想到這裡,我低頭看看自己的腰身,沒有啊。
花蝴蝶在我腰上打了一下,“你還希望人家覺得你女氣啊?”
我說:“當然不。”
花蝴蝶說:“那就進去吧。”
進了寨子以後,寨子裡的女人老人男人均用一雙探尋的眼睛看著我們,不過我打量一圈,見女子們穿著得體但卻不累贅,看身形平時應該也有鍛鍊,而男子們更不用說,一個個相當魁梧。
虎哥上前一步,“這三位是我的貴客!”然後指了指我,“這位張俊生的老家是離燕!他武功好著呢,剛剛才一招,就用兩個石子打敗兩個侍衛隊的人!以後我們就讓他教我們習武!”
我見眾人還有些沒反應過來,於是笑道,“在下討饒了。”一口離燕的腔調。
眾人聽了便緩和許多,一位阿婆走過來,“三位先這邊請。”
於是,我花蝴蝶還有紫衣,就隨著她朝裡面走,我說:“這寨子看起來有些年頭……”
阿婆說:“我們本來是荒漠的盜匪……”
聽到這話我愣了一下。虎哥,虎哥,這稱呼似乎也有點耳熟。好像在和南陵國打仗之前,我還有打算派人去剿滅那麼一撮荒漠盜匪……沒想到在今天遇上了。
阿婆接著說:“我看虎子拿你們當朋友,你們不要因為這就對他有什麼看法。虎子的爺爺是荒漠盜匪,爺爺的爺爺也是,所以虎子生下來就是。我們一寨子的人,都把這當成營生的買賣,想法跟你們不一樣。”
我點頭,“不會有什麼想法的。”
阿婆說:“自從開始打仗,我們寨子裡有好多人都去跟著殿下打仗了。”她思量一下,“最出名的那個就是李宏。只不過不知道他現在是生是死。”
李宏!又是這麼巧,我親自提拔的副帥。當時在軒轅絕壁的一線天遭遇埋伏,我就是交代李宏帶隊突圍。看樣子他沒有回到寨子。現在想想冥冥之中的安排真是匪夷所思。
一年前這一小撮盜匪還折騰的我鬧心,一點也容不得他們。沒想到戰事一來,關係卻有了這樣一層轉變。
阿婆帶我們來到兩間土房前停下,“今晚你們就睡這裡吧,只剩下兩間了,最近來投靠的人越來越多。等會兒我讓人送被褥過來。”
我說:“好,謝謝。”
然後阿婆就走了。
我們進了土房子,看來許久沒有人住,一股子黴味兒。花蝴蝶蹙了蹙眉頭,“我寧願睡山上。”
我說:“以前你穿著粗布衣裳,袖子上沾了炭灰,不也不覺得?”
花蝴蝶說:“炭灰能跟這一樣嗎?我鼻子那麼敏銳,可是用來聞藥的。”
我開啟房門透透氣,又進了另一個土房子,“花蝴蝶,這間還好,沒什麼味兒,你和紫衣住這裡。”
花蝴蝶欣然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