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慶賀也是應該有的。可偏偏在這個時候周文淵被派去鎮壓反賊。
做爹的就算是不去思量也能猜得到皇帝打的是什麼算盤。
“依我說,乾脆就病在家裡算了。”做孃的都是心疼兒子,哪裡肯讓周文淵去那樣危險的地方。倘若是跟三皇子或者九皇子出征還行,偏偏是跟太子。一個不留神,被人坑了都是會有的。
通江王臉色陰沉地坐在太師椅上,皇帝這不光是在逼他交出兵權,甚至是在警告,你不是籠絡軍心麼?朕就將你的兒子送到戰火中去。君要臣死臣不死就只能造反了,如今湖廣那邊是造反了,你要不要摻和一下呢?
說實話,聽到周文淵也要跟著上戰場的時候通江王確實有那麼一兩秒是想要摻和進去的。
可人家皇帝既然敢大喇喇地出這種招數,就表示他一定是有隱藏的力量可以擺平那些反賊。明晃晃的香餌掛在這兒,誰咬鉤誰特麼是傻子。
緊緊地捏著拳頭,原以為已經將這個國家的命脈拿捏在手裡,卻不曾想被人擺了這一道。
反而是即將上戰場的主角,如今正沉靜地坐在床邊的椅子上,手裡捧著香茶,靜靜地品味著。彷彿塵世間的喧囂與他毫無關係一般。
“文兒,聽母妃的,病在家裡。如今你也是做爹的人了,倒是要為憲哥兒考慮考慮。”王妃見老公根本不搭理自己,轉而去說服兒子。
周文淵微微抬起眼眉,看向臉色各異的父母,淡然一笑:“這是皇上給的殊榮,怎麼能不去呢?”
王妃臉色頓時一緊,緊捏著絹帕就站起了身:“你怎麼能這樣不通竅呢?人家明擺著要你的命,還送上門去不成?”
通江王則不同。聽兒子這樣一說,原本有些焦躁的臉色頓時冷靜了下來。伸手將王妃攔住,眼神陰沉地看著兒子:“你……這是有了對策?”
就說是嘛,他兒子這樣聰明。怎麼可能眼睜睜讓人算計了去。到底是年紀大了,不如以前那樣有膽識,這才是長江後浪推前浪。
周文淵轉過頭去,看著花圃裡成片的海棠花,微微一笑。
眼看著出征的日子就近了。欽天監算好了初九是良辰吉日。出戰必勝。顧誠人則告訴洛琛,走的時候要從東門走,這樣才能討到吉利。
時辰什麼的不重要,方位才重要。作為一個合格的資深陰陽師,顧誠人表示欽天監那幫人就是逗孩子玩的級別。
洛琛對這個沒有異議,反正也是要從東門走,整合了軍隊就等著出征了。
皇帝帶著列為臣工到午門外相送,予以旗開得勝。
來小春算得上真正意義上第一次跟著洛琛出去打仗,做爹的很是耳提面命地嘮叨了他一晚上。除了保護好洛琛,就是平安回來。
對於親爹在外面英明神武在家羅裡吧嗦的形象來小春已經徹底認命了。家裡雖然跟勳貴們比算得上團結。可仍有不少堂兄弟們虎視眈眈地盯著他如今的位置。
來小春是不在意爵位的,跟著洛琛,總有打天下的時候。可這樣拱手讓出去,等於是向別人低頭一樣。唯獨這一點,來小春是死都不願意。
家裡扔下了三皇子和九皇子,又開始有心裡活絡的人頻繁走動起來。
九皇子拍著胸脯保證一定會看好他二嫂不被人欺負了。洛琛深深地看了他半晌,才拍了拍他的肩膀。
“遠遠地看著就行了。”
九皇子還以為他要囑咐什麼,沒想到冒出這樣一句來。頓時笑彎了腰。
叔嫂有別,自然是遠遠地望著,不然還沒等洛琛回來。就不一定被人扣什麼帽子在頭上了。
左及川到底是跟著洛琛走了。顧誠人用最有力的說服力勸說洛琛帶著左及川。並不是說左及川在,洛琛就能安穩地回來。而是左及川跟著,打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