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朵朵淡淡道:“我是臨時決定的。”
老陳驚訝不已,而後又有些瞭解,道:“原二公子的確不錯,真嫁給他並不是那麼難以忍受的。”
金朵朵有些慚愧的問道:“開始是覺得原莫白人不錯,嫁過去之後,我可以跟他定個約定,井水不犯河水,我就算是嫁過去安原老夫人的心,以原莫白的為人應該會同意的,我這樣想是不是挺自私的?”
想不到金朵朵居然是這種念頭,不過轉念一想,老陳又覺得難怪金朵朵那麼輕易答應做妾,原來她打的是這個主意。
金朵朵等不及老陳的回答,又笑了笑:“我一直這樣想,可離婚期越來越近,我卻有點害怕,畢竟這是婚姻大事,所以其實我一直都想要逃,只是過不了自己這一關,原家今天這事算是給了我一個心安理得的藉口。
老陳嘆道:“人做什麼事不是在為自己找藉口呢?就原老夫人這樣的人一再算計您的時候肯定也是說為了原家著想,也是為您好,比較以您的出身……能做鎮北侯府公子的妾室都已經是您祖上積德。還有當初的於向陽,他不想委屈自己娶一個出身低門的女孩,便給自己找種種藉口,最後任由他**做主,想要納您為妾,他肯定在心裡想著他不想的,他是逼不得已什麼的。”
金朵朵自嘲的笑了笑道:“所以我跟那些人也沒有什麼不同,一樣的虛偽。”
“不,還是不同的。”老陳很認真道,“您只是盼望出現轉機,跟那些人自己製造藉口給傷害別人是不一樣的,您無需愧疚。”
金朵朵半晌無語,然後才燦然一笑:“你說得對,我沒做什麼問心無愧的事,要是原老夫人這樣的為人處事都能心想事成可真叫沒有天理了,與其等著老天懲罰,不如我自己替自己討回公道。”
“好一個自己替自己討回公道。”一個冷冷的聲音從金朵朵背後響起。
金朵朵猛然回頭,卻見一身白衣的原莫白不知什麼時候站在她身後。
老陳不禁大驚,之前他也見過這位原公子幾次,皆沒有看出他有什麼高深的無意,以為他就算步履輕盈點,也不過是些貴公子的花拳繡腿,想不到他居然能悄無聲息的靠近他們,究竟是他們剛才談得太投入,還是這位原公子的輕功太可怕了?
對武學之道所知不深的金朵朵雖也驚訝,卻沒有如老陳那樣覺得震驚,很快就冷靜下來,揚眉道:“原二公子,這回您又有何指教?”
見到金朵朵如此若無其事的問話,再想到病倒的祖母,原莫白臉色微沉,道:“金姑娘,你這是明知顧問,就算跟原家的親事只是一場交易,關係著姑娘終身幸福,姑娘想改變主意情有可原,不過不該毫無交代就這樣一走了之。”
金朵朵冷冷盯著原莫白,一言不發。
那眼神讓原莫白很不知在,像是譴責又像是嘲笑,頓時他又慍怒道:“金姑娘,你到底有什麼苦衷,原家也不是那等不講道理之人,只是話總該說清楚?”
金朵朵對這種不分青紅皂白,諸事不理,什麼都不知道或者不想要去查證就一位指責別人的貴公子反感道極點,當即譏笑道:“原公子,看來您又沒有問清楚您的家人做了什麼事就過來指責別人,我明白在很多人的心裡自己的親人自然都是正直善良仁慈的,不過經過這許多事,公子您稍微詢問一下自家下人不是件難事吧?為什麼您問都不問呢?”
金朵朵如此理直氣壯的質問讓原莫白錯愕不已,對這門親事他只知道祖母說金小姐同意嫁給他剛尋回的三弟,至於原因,祖母說給了金小姐一見原家的家傳之寶做聘禮,提到這件傳家寶祖母一直惋惜不已,說是當年祖父最愛的一樣寶物,怕引來他人的覬覦之心,故而一直小心珍藏,連自己家人也不知道家中有這樣一件寶物,祖母本想要在大哥回來之後傳給大哥的,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