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外面那樣時時戒備的樣子是不一樣的。
門開了,走出來的卻是一位身著英倫燕尾服的紳士。陸寧遠使勁眨了眨眼,這個畫風不對啊。難道是他眼花了?…
“小少爺您回來了。”英倫紳士一開口就是字正腔圓的普通話。那聲音悅耳耐聽。
左及川笑了笑:“給我收拾一間乾淨的房間,要向陽的。我朋友要住。”
英倫紳士看著左及川懷裡抱著個長髮少女。眼皮子都沒眨一下,恭敬地行了個禮就去張羅了。
“別跟我說這是你家管家。”陸寧遠覺得自己三觀都被重新整理了。
左及川笑著看著她:“這是我媽帶來的。外祖父家那邊比較流行這個。”
你外祖父家是什麼來頭啊喂?陸寧遠簡直就想代替廣大勞動人民幹掉左及川,為民除害。
房間都是每日打掃的,很快就準備了出來。應左及川的要求,房間朝陽,緊挨著花園。落地窗外鳥語花香。床鋪統一的白色,層層疊疊的蕾絲緞帶,怎麼看都是中世紀貴族風格。
將重華放在床上,順手拉上了被子。左及川回頭看了看顧誠人:“吊點滴你會吧?”
顧誠人差點一下沒站穩:“會你個大爺的,小爺是技術人員。扎針這種神技你放過我行麼?”
開玩笑,他一個外行去給人扎針?誰規定了家裡開醫院的就一定是大夫啊喂!
左及川挑了挑眉:“少來,我看見過你自己扎針。這會兒來不及找人,你先頂一下。”
顧誠人哀怨地看著左及川:“你放過我能死是吧?”
左及川捂著嘴笑著去了院子裡,這一路都沒抽菸,這會兒煙癮上來了也不能在房間裡抽。
陸寧遠見左及川抽菸自己也有點心癢癢,跟著走了出去。顧誠人咬牙切齒地看著兩個成年男人低著頭互相點菸說著什麼。他一個未成年人果然傷不起。
“顧少爺。”英倫紳士已經準備好了鹽水和葡萄糖。這類的藥劑在家裡算是常備的。針也是現成的。
顧誠人嘆了口氣,小聲地跟重華說了句得罪了,手腳麻利地給她吊好了葡萄糖和鹽水。眼下重華還不能進食,總不能餓死吧。先靠這些維持著。
走的時候腦子一熱,完全沒考慮到吃飯的問題。這就是現代人丟東落西的臭毛病。
左及川將菸頭熄滅,回頭看見顧誠人雖然滿臉不樂意還是乖乖地給重華吊好了葡萄糖鹽水。笑著拍了拍他的頭:“走吧,面聖去。”
陸寧遠這一路都很好奇。顧誠人算是夠囂張了,甚至有時候比左及川還要囂張,這左家的爺爺到底嚇人成什麼樣,能讓這小子一提見面就乖順的恨不得拔腿就跑。
“其實,我是有苦衷的。”顧誠人苦著一張小臉。
左及川手插在口袋裡,悠閒地朝著側面的一棟樓走過去。陸寧遠和顧誠人就跟著他。
“我爺爺,平時沒什麼愛好。最懷念的不是戰爭,而是兒時的玩具。”左及川一面走,一面介紹著樓內的裝飾物。
那些看上去最平常的,甚至頗有歷史的小玩具被十分珍貴地安放在水晶櫃子裡。放在天鵝絨上面,看得出來主人十分喜愛和精心這些東西。
“我家最多的一個是書房,一個是花房。我們祖孫三輩每人一個書房。爺爺的書最多。我的其次,我爸的有一部分都在公司裡,所以家裡的不多。剩下六個花房我奶奶我媽一人三個。家裡還有一個玻璃花房做成鳥籠形狀,裡面養著很多鳥。”左及川笑著指了指廂樓邊上那座十分明顯的玻璃鳥籠。…
“對了,家裡也養了不少貓和狗,狗可以隨便玩,貓儘量不要碰。”左及川手扶在門把手上,轉過臉對陸寧遠說道。
顧誠人再一次深深地嘆了口氣。彷彿左及川開啟的不是一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