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子媳婦呢。”
一句話說得李氏漲紅了臉,嚇得宋氏更是戰戰兢兢。
陳阿福瞥了李氏一眼,說白了,今天李氏所針對的都是自己。她做得這樣明顯了,自己也不需要再給她留面子。
陳阿福笑著用公筷給楚三夫人夾了幾樣菜,說道,“我來京城之前,婆婆專門教導我,要孝敬三嬸,還讓我多跟三嬸學學,如何懷菩薩心腸,行霹靂手段。三嬸以後要多教教侄兒媳婦,怎樣籠絡心善的,怎樣打擊作惡的,可不要藏私。”
楚三夫人咯咯笑道,“哎喲,什麼菩薩心腸,霹靂手段,大嫂把我說得忒好了。不過,籠絡人心和打擊惡人這些小手段,我倒是會兩手,老大媳婦想學,我就教,保證不藏私。”又對楚華和楚珍幾人說,“姑娘們也都學學,將來到了婆家,可管用著呢。”
楚華趕緊湊趣道,“三嬸教,我們就學。”
楚珍和楚琳、楚碧都怕三夫人,見她如此說,都點了點頭。
李氏見狀更生氣,狠狠瞪了楚琳和楚碧一眼,又睕了宋氏一眼,那幾人都心虛地低下頭。
女人這桌分成了兩派,男人們那桌倒是團結友愛,連二老爺都喝了不少酒。
飯後,眾人又去廳裡說了一陣話,才散去。
出了垂花門,眾人躬送老爺子,他領著住外院的楚令安和楚令衛向左前方向走去。之後,二房一家人往西走,陳阿福幾個人往東走。
此時夜幕已經降臨,明亮的半月斜掛在天邊。環視四周,層層疊疊的翹角飛簷一眼望不到邊,曲曲折折的長廊沒有盡頭,影影錯錯的樹木伸向遠方,這深深庭院是那麼陌生,讓陳阿福有些莫名的慌張。
突然,一隻大手握住了她的小手,大手厚實又溫暖,讓她心裡踏實下來。她又回握住他,那隻大手五指張開,大手和小手十指交叉握在一起。
他們相視一笑,腳步不由地加快了。
回了竹軒,陳阿福又把李氏只給了二十兩銀子見面禮,如何找事,楚三夫人如何收拾她的事跟楚令宣說了。
楚令宣說道,“二嬸人蠢又自以為是,她那點小計量不足為患。只當看在二叔的面子上,不與她一般計較。不過,若她敢公然挑釁你,你也不必客氣。”
陳阿福點頭。
兩人洗漱完換上便服。陳阿福穿了一件半舊的豆色綢子小襖,丁香色長裙,打散的頭髮如黑色緞子一樣垂下。
楚令宣心裡不由一蕩,一下把陳阿福拉進懷裡。李嬤嬤趕緊領著兩個丫頭退下去。
陳阿福紅了臉,嗔道,“當著別人的面,也不害臊。”
楚令宣說道,“我摟我媳婦,有什麼害臊的。”
陳阿福由著他摟著自己的腰,頭往後微仰著,伸出雙手把頭髮在頭頂挽了個丸子頭,又在旁邊的妝臺上拿起一根玉簪把頭髮固定好。
楚令宣溫柔地看著她,喃喃說道,“那次我回棠園,正看見你在教嫣兒背‘小燕子’的童謠,你就是穿著這種顏色和樣式的衣裳,裙子也是這種顏色,還梳著這種頭髮。那時正是傍晚,彩霞滿天,我覺得你像從霞光中飛出來的仙女。”
陳阿福想了想,那應該是她才去棠園上班沒多久的時候。她美滋滋地看著他笑道,“那個時候你就看上我了?”
楚令宣卻搖搖頭,讓陳阿福很是受傷,小嘴也嘟了起來。小聲嘀咕道,“你就那麼老實,善意的謊言都不會說?”
楚令宣勾了勾嘴角,把她的小腰摟得更緊了。輕聲說道,“那時候我在想,這麼美麗、良善、聰慧的姑娘,不知道哪個男人有幸能夠娶回家。那時,我根本沒想到自己會是那個幸運的男人。自從家裡出現變故,我從來沒想過女人,沒想過娶妻,心心念念都是如何幹大事……你這麼好的姑娘,我根本不敢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