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運來商行,才賣得更高。
陳業和陳阿貴都喜歡種地,又都不願意和不會做生意,便沒有去縣城親自管理幹雜店,還花錢請了一個掌櫃兼小二。這樣一個小店還請人,租鋪子,肯定要虧本。但因為他們的鋪子是從福運來商行進貨,貨物好,進價又低,因為夏捕快的關係也沒人敢去鋪子找事,那個鋪子每天也能賺些小錢。
在陳阿福看來,這個小鋪子開得實在沒有多大意義。賺的錢一半給了那個掌櫃兼小二,落在自己手裡每月還不到一兩銀子。與其這樣,不如好好種地,用存的錢多買些地,或是請人開墾荒地,種好品種的糧食,當個大地主,照樣能掙錢。
只不過,陳名跟陳業講了,但陳業不聽,就覺得兩個弟弟都有自己的鋪子了,他也應該有。陳阿福就更不好說了,她說多了,或許大房還會以為她的福運來商行捨不得給他們平價貨物。
到目前為止,陳名開的陳二糧鋪還在虧損,除了一開始賣西瓜掙了點銀子。因為只賣糧食,經營品種單一,縣城之前的糧鋪已經飽和,又要支付鋪子租金,以及掌櫃和小二的工錢,每個月都入不敷出。
弄得陳名都想把鋪子關了,或是也轉行賣幹雜。陳阿福讓他再堅持堅持,等到地裡收穫好品種的糧食了,他們糧鋪的生意便能好起來。雖然不可能所有好糧食都給他們賣,但有了好品種,其它的糧食也能跟著好賣。這個時代,糧鋪經營好了,是能賺大錢的。而且,糧鋪也不是能隨便開的,陳二糧鋪還是羅掌櫃找了縣丞大人,縣丞大人特批才開起來的。
七月十九日晚,陳阿福等人剛要吃飯,楚令宣又來了。
“爹爹。”
“大哥。”
“爹爹”
不僅楚含嫣、楚令智第一時間大聲招呼楚令宣,連陳大寶都大喊了起來。
透過這次受傷,大寶真切體會到,不僅孃親、姥姥、姥爺、小舅舅、妹妹、五叔叔等人關心他,動物之家關心他,楚爹爹也是真心關心他的。他自以為,這就是自己以心換心得到了回報。所以,現在他待楚令宣比原來熱情多了,也真心多了。
聽到幾個孩子驚喜的大叫聲,楚令宣的嘴角也勾起來。看到起身準備進廚房的陳阿福,他的笑容更深了。
飯後,依然是楚老侯爺先回棠園,楚令宣帶兩個孩子繼續在福園玩。現在大寶腿不方便,幾個孩子就去西廂房坐著玩積木。大寶和楚令智學習了一天,此時是最放鬆的時刻。
陳阿福和楚令宣則去了上房的西屋。大寶出事這麼久了,她覺得,有些話該跟他說一說。她還有種感覺,楚令宣似乎也有話要對她說。
下人們都識趣地沒有跟進來,只有楚懷在屋外的廊下站著。
西屋裡,兩人坐在圓桌旁。外面的夕陽沒有完全落山,晚霞的餘輝射進屋裡,依然明亮。但一男一女在屋裡似乎不妥,陳阿福還是點燃了蓮花玉盞上的蠟燭。燭光昏黃,時而跳動一下,照著兩人的臉一明一暗。
“我……”
“我……”
兩人同時開口。
“你先說。”楚令宣輕聲道。
“不,還是你先說。”陳阿福說道。
“好,那我先說。”楚令宣笑笑,他的頭往前低了低,臉離陳阿福更近了,又伸出雙手把陳阿福放在桌上的手抓住,說道,“阿福,我們雖然相處的時間不算很長,但我知道你是溫柔、賢淑、良善的好姑娘。不然,也不會對撿的‘兒子’如此疼愛,不會對我的嫣兒如此呵護。我們已經定親,明年初就要成親,我覺得,有些事,我應該給你說說……這些事,一開始連我爺和我都不知道,我也是在咱們定親的前一天才知道的。我二叔、二嬸,連我娘和三嬸都不知道。你聽了,一定要深深埋在心底,無論誰都不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