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是孩子出問題了嗎?”
風蕭然被他看得心中一凜,忍不住坐直了身子。
原來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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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明源並沒有理會他的詢問,只是自顧自地把住他的脈門不斷思索,終於發現了各種玄妙。
“啟稟陛下,小皇子確實有些問題,但這個問題還要等個十幾年才需要擔心。而眼下陛下與皇貴妃夫妻團圓,卻就在眼前了!臣恭喜陛下,賀喜陛下!”
風蕭然一臉茫然地看著柳明源興奮得快要笑出來的表情,只得愣愣地聽他慢慢講吓去。
原來如今胎兒已經六個多月,早已成型,日夜吸取母體精血成長,竟將他身上所中的若別離也盡數吸收了去,早些日子柳明源就因為他身上的毒素似乎有所減輕而困惑,今日再一檢視,竟一點也不剩了!
世人都說若別離無解,因為誰也想不到男人能產子,誰也想不到這毒竟就這麼解了!
聽完柳明源絮絮叨叨因為興奮而顛三倒四的敘述,風蕭然還沒來得及歡喜,卻又為腹中的寶貝犯起了愁來。
“這麼說這孩子一出世就要受不能與愛人相守的苦?”
“陛下不用太過憂心,起碼我們還有十幾年的時間,臣就算踏遍大江南北,用盡畢生心血,也要為小皇子尋得解救執法。眼下您還是放寬心好好養胎,還有,皇貴妃那邊……”
“哼,他戲弄了朕這麼久,朕倒也要讓他嚐嚐肝腸寸斷的滋味。”
想著就快與那冤家重逢,風蕭然的心忍不住雀躍起來,竟起了逗逗他的心思,連日來一直冷冷清清的眉梢眼角也不由盪漾起了一層調皮的笑意。
冬日的清晨仍帶著星星點點迷濛的昏暗,日頭雖然照著,卻感覺不出多少暖意。風蕭然孕後體質變差了許多,極度畏寒,夜間又常常燥熱盜汗,總之一日裡舒泰的時光當真沒有多少,大清早應該是他精神最好的時候了。
似乎篤定莫憂一收到柳明源的訊息就會按耐不住跑來,風蕭然早早地打發了幾位大臣,專心致志地準備了起來。
首先是穿上“戰袍”。
阿林一臉為難地看著手上這件鐵甲束胸內衣,再看看眼前兩眼發亮正因為自己的惡作劇而竊喜的主子,迅速滿臉黑線。
“陛下,這衣服雖然以前是穿過,可現在你月份大了,只怕……”
“沒事,只穿一會兒。快快,給朕綁上,他馬上就要到了!”
風蕭然利索地脫去日常穿慣了的寬鬆長袍,躍躍欲試地站到阿林面前,轉過身去等著他為自己綁上腹衣,自己一雙眼睛卻忍不住瞟向門外。
時值隆冬,寢宮內點著旺旺的火盆,門窗處皆掛著金銀絲線纏繞錦緞面子包裹的棉氈,因此室內非常溫暖。披掛結束後風蕭然便倚在長榻上有一卷沒一卷地看著奏摺,其實哪裡看得進去,滿心裡想的都是那人怎麼還不來。
通往那個飛龍殿的大道上,一抹雪白的身影急閃而過,令來回梭巡的御林軍紛紛測目而望,接著又面面相覷,剛才……可是有人影閃過?
沒有吧,一下子就不見了,可能是風大迷了眼了。
“皇貴妃,陛下正在休息,您且站站,容老奴去報個信。”
“不必了,我想給他個驚喜。”
“……”
殿外林棟刻意扯高了嗓子的對話聲傳來,風蕭然唇邊不禁勾起了一抹玩味的笑,伸手輕輕理了理衣衫,繼續“聚精會神”地批閱著奏摺。
厚重地簾子嗖地被掀開,一股冷風吹入,伴隨著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和聽似極力平復著的呼吸聲。
“陛下,是皇貴妃到了。”
阿林見那位多時不見的主子終於還是被盼來了,仍舊那麼玉樹臨風的站著,什麼也不用做,便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