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低醇富有磁性,若是女人聽到,八成已經軟成一灘春水了。
穆靜然卻絲毫不為所動,一副女王的架勢將拉桿箱塞給及川:“他差點就去南極了,路痴也該有個限度。”
陸寧遠目瞪口呆地看著這倆人一個女王一個忠犬的互動模式,一瞬間腦補出各種版本。
及川見陸寧遠滿臉的疑惑,笑著朝陸寧遠伸出手:“你好,我叫左及川。這次研討隊的領隊。小然跟我說了不少你的事,久仰大名。”
姓左?!說實話這位及川君的長相看著真的不像是國內出產的品種。
穆靜然擺了擺手:“好了,別在這兒說閒話了。研討的資料都發到大家手上了是吧?去之前一定要做好功課,無論如何都要碾壓那幫黃毛。”
左及川笑著指了指穆靜然:“上次去的時候被人碾壓了,這次要報仇。”
陸寧遠默了個,學姐有仇必報的性子就算是80歲了也未必會改過來。
“對了,我聽說這次的研究課題中有一個是你提出來的。夢的解析。對麼?拜讀過了,雖然有些離奇但我想國內最不缺的就是這種題材。不算偏門,完全可以寫一篇十分好的論文出來。”左及川笑著對陸寧遠說道。
陸寧遠眼皮一跳,笑著點了點頭。快步走到穆靜然身邊,一把扯住穆靜然:“學姐你把重華的事整理成研討課題了?”
穆靜然白了他一眼:“不然你以為你是什麼身份作為老孃的助理被召喚來的?放心,我沒提入夢的事。只是提出人在完全植物人狀態也可以維持大腦機能這項課題,咱們國人說的遊園驚夢老外哪裡懂。都科學化了,靈異事件他們是沒辦法理解的。”
如果只提到了植物人狀態下大腦機能仍然可以正常使用並不萎縮,這確實是個醫學方面的盲點。雖然不起眼,但卻很新穎。
陸寧遠心裡七上八下的:“你那資料給我,我好好看一看。”
萬一到哪兒人家要問什麼,他一個字都不知道,那才叫**煩。穆靜然跟他的作風是南轅北轍的,就算是遣詞酌句都有不同。如果不謹慎處理,破綻到處都是。
坐在飛機上,一想到即將見到重華。陸寧遠突然感到莫名的興奮。那種興奮不同於見到老朋友,那種興奮就彷彿你即將要開啟一座古埃及的墓穴一樣。
分開有一陣子了,不知道重華在夢中經歷了什麼什麼。他現在急不可耐地想要去見她。
遠在米國,重華現在確實處於隔離狀態。
並非傳染病,而是特殊病例被隔離。最開始眾人不過以為她進入永久性植物人狀態需要療養。可過了一段時間發現,重華並非植物人。她會有表情,那種人在清醒的時候才有的表情。似疼痛,似心酸,似無奈。而這些表情都不是植物人應該有的。
經過大腦斷層掃描,眾人驚訝地發現,重華的大腦並未因為進入沉眠狀態就萎縮或者停止執行,而是仍然十分活躍地健康地生存著。
這一點讓米國的醫療學者紛紛重視起來。經過一段時間的觀察,發現重華的表現更接近於做夢。人在睡夢中的反應就如同這樣,會有擰眉,磨牙等一些列反應。
重華的狀態更接近於做夢而不是植物人。於是,重華就被深度隔離了。
作為研究專案,保護好重華也算是十分重要的。
重華並不需要靠呼吸機,可以自主呼吸。只有營養部分需要透過輸液來進行。其他的就是日常的護理。
左及川修長的手指輕輕地敲打著餐桌:“這沒道理。”
陸寧遠還沒等開口,穆靜然就先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