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深吸一口氣剛要彎下腰去便被人扯住頭髮強迫站了起來。
“你還真是誰都喜歡啊!”面前突然放大一張冷嘲熱諷的臉,遲天衝微蹙了眉的鬱冷冷的笑。
手力加大,如果可以,幾乎要把這顆漂亮的腦袋硬硬的扳下來,遲天眯起噴火的雙眼。
一雙虛弱的手掙扎著抓住遲天施暴的臂,忍不住呻吟出聲,淚水積滿了眼眶,太陽穴突突直跳,針刺一樣的疼
“遲,遲天?”為什麼?
“你想做什麼?我的女人也是你隨便可以碰得嗎?你以為你是誰?啊?!”
“不是的,遲天,她——唔!”
低頭,遲天狠狠咬在鬱微啟的雙唇上,敲開整齊的齒貝,竄進的舌在溫熱的口腔一陣瘋狂的翻攪吸吮,然後一揮手,將懷中的人甩進了水中。
退下一直戴在中指上的戒指,遲天沖水中的鬱邪佞的笑,然後一揚手,銀光一閃,戒指劃過一道曲線落入水中:
“把它撿上來,月!你不是要做我的月嗎,那可是月曾經最喜歡的戒指……你——最喜歡的戒指……”
蹲下身子,冷冷的看著臉色蒼白微微發抖的鬱——
你在害怕嗎?
你也知道害怕嗎?
“快啊!”
鬱翻身,重新潛到深水裡面,努力張開的眼痠痛的厲害,滾燙的身體從每個毛孔都紮了銳利的刺,囂張跋扈的挑撥著,要被肢解。
女巫說,你不能在水中逗留過長時間,並將永遠不能入海,否則將會被水溶解。
曾經的故鄉將是你現在的墳場——
這,
是第二個詛咒!
露出水來,鬱向遲天交出手中的戒指,紫色的水鑽在白晰的手中璀璨奪目。
這個顏色,是遲天特意為月挑選的。
在記憶深處,他一直珍惜著一雙清澈的淡紫色眸子,溫柔而天真。
鬱衝遲天淡淡的笑,乾澀的眼有些朦朧。
攀上光滑的瓷磚,想爬上岸來,手卻被用腳踩住,抬頭,遲天挑著嘴角衝鬱無聲的笑,再次揚手,剛被撈上來的戒指重新落入水中,轉著圈,悠閒的舞蹈。
“快把它撿上來,月!”
周圍的空氣幾乎凝結,像被混凝土所凝固讓人感到的窒息。所有人都僵立著,不敢靠前,甚至連呼吸都是件違法的事情。
女孩被悄悄的抬了下去
整個浴場一瞬間寂靜的可以聽到遠處鳥的啼叫和拍翅聲。
數次將戒指從水底撈上來,又數次被遲天揚手扔下水去,並一次比一次扔的要遠些。
遲天冷笑著看著呼吸逐漸沉重的鬱越來越遲鈍的動作,居高臨下的環臂站在池畔悠閒觀望。
機械的不知重複了多少次之後,終於再次露出水面的鬱趴在岸邊,兩隻手臂搭在光滑冰冷的瓷磚上,整張臉貼在上面一動不動,頭髮上的水滴還在不住地往下流,順著後頸和細白的背脊滑進水中。
遲天向他伸手,沒有得到回應,眼睛倒吊了起來。
“喂,戒指!給我戒指!”
伸腳惡狠狠的踢在鬱的頭上,小小的頭扭向一邊仍沒有反應。
“……請,請不要這樣,鬱他生……”
小曼走了過來,怯懦著,全身都在發抖——她從沒見過這樣的遲天!
慌不擇句的,剛開口便被遲天殘忍的一個耳光甩了出去又被一腳踹在小腹上。
他瘋了!
嘴角出了血,扯住小曼的頭髮把她拉跪到鬱身邊,遲天在女孩耳邊生硬的吐氣:“怎麼?心疼了嗎?”
還要大吼,卻見面前的鬱已經緩緩地從池邊滑下深水,僵硬著,像電影裡的慢鏡頭,瞬間沒了頂,像個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