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巾的鬱赤腳走出了浴室,一隻腳剛踏上臥室暗紅色地毯便在一瞬間震驚的定在了原地——
“你,你是怎麼進來的?”
遲天懶洋洋的坐在床上、滿面春風、笑容愉悅:“我當然是走進來的啊,鬱。”
目光被站在印尼地毯上半裸的柔韌身體所吸引著,一顆水珠從發角落下,從優雅的脖頸蔓延而下,從骨感十足、漂亮誘人的鎖骨到白皙耀眼的胸,挺立小巧的粉色櫻粒……等回過神來,已將硬直的小人兒摟在了懷裡,兀自在散發著清香的髮間摩擦著,悠悠的開口:“鬱,我怎麼會讓你離開我呢。我說了,我喜歡你,想和你在一起啊。”
“你——到底想怎麼樣?”鬱心寒。
你是說,不會放過我嗎?你到底想幹什麼?
“我說過了,鬱,我想讓你留在我身邊。我們要永遠在一起——”
遲天抓住鬱掙扎的手,不顧他的反抗讓他緊貼在自己胸前:
“你太小看我了,鬱,你以為我會乖乖聽你的話,讓我離開就離開,讓我放棄就放棄?既然被我找到了,我就不會再輕易放手!周圍都是我的眼線,如今你下榻的這家五星級飯店就是我分店的其中一家,你——逃不掉的。只有我不要的,沒有我遲天得不到的!”
蠻橫的開口,右手輕而易舉地將兩支細白的手腕反扭在渾身洋溢著溫熱香氣的人身後,左手曖昧的撫弄鬱微啟輕顫的唇——
“鬱,要得到你太容易了——你是體力精力上勝過我?還是財力權勢上勝過我?你所親手建立起來的廣告公司才剛剛起步吧?如果它突然不小心被吞併或關門大吉,會不會有很多人失業?那些將公司不小心搞垮、無力迴天、無能的人便會名聲狼藉,就會找不到任何工作,然後便不能養家餬口,會不會很慘甚至會有人自殺?”
“遲天,你——”
“還有,那個叫小軒的小子,他父親好像是我手下一名名不見經傳的員工,如果有人突然告發他私挪公款或因技術疏漏疏於職守而讓公司受損、甚至讓很多人人死於非命的話——”
“你怎麼敢——”
“鬱,我敢不敢你不是最清楚嗎?”遲天笑得和善:“如果果真那樣,那那個小軒還會不會再每天興高采烈、無憂無慮的纏在你身邊叫你——悠一哥哥?!”
遲天冷哼,低頭,粗暴的吻上鬱顫抖的無法自制的雙唇,霸道的闖進去,捲住無處可逃的小舌一陣拼命狂浪的吸吮翻攪,可以感覺到細微顫抖的人喉嚨裡輕輕的哽塞嗚咽,然後有縷苦澀蔓延到嘴角,湧進口腔,帶著涼涼的鹹意。
遲天一把推開鬱,糾結了雙眉緊盯著淚流滿面、目光悽然空洞的人:“你為什麼哭?!”
“你為什麼哭?”遲天紅了眼睛質問。
“你為什麼——哭?”有些笨拙的將人重新攬住,慌手慌腳的擦鬱蒼白的臉上不斷滾落的眼淚:“如果我可以那麼做——我就不會等到現在。鬱,我當然不可能對你做出那樣的事情——我只是不解,為什麼你不肯再留在我身邊?三年前,三年前的你,不是說過喜歡我的嗎?!鬱,你為什麼要逃?!”
將遲天的手擋開,表情冷漠而目光空洞的鬱伸手將腰間的浴巾扯下:
“我明白了。如果你那麼想要這個身子,那就隨便你好了。我會配合你不讓你的家人知道,做你的地下情人。直到——你厭煩為止。遲天少爺,等你玩膩之後,就請馬上放過我!”也不要在對我說什麼喜歡,什麼愛,什麼永遠!
“那麼,現在就開始吧——上完之後請你離開。至少今晚,我希望能讓我一個人待著!”
鬱走到床前,麻木的仰躺下,眼睛直直的盯著上空的天花板。
“什麼?鬱,你什麼意思?你是不是誤會了?我想要得——不僅僅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