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號包廂裡面,突然間沉默了下來,兩人間凝重的空氣,相形於四周歡樂吵鬧的氣氛,格格不入。可非覺得自己好像隨時都會被經理用「妨礙營業」的理由,趕出這間俱樂部。
「外帶我。」過了一會兒,語凡開口說。
雖然不知道何謂「外帶」,但可非猜想應該是帶語凡離開這兒吧?可非不覺得這是個好主意。在店內有無數的眼睛在監視他們,他還可以保持理智,一旦出了這道門,留下他們獨處……可就沒有人能夠保護語凡不受自己傷害了。
但是語凡見他沒有動靜,乾脆自己舉手招來經理,告訴他「我和這位客人要早退出場,麻煩你」。於是經理馬上將賬單送到他們面前,可非只好掏出錢來買單。
「走吧!」
強勢地勾住可非的手臂,語凡這個理應是被外帶出場的牛郎,反是半強迫中獎地帶著可非走出了「沙皇俱樂部」的大門。
艾笑(小汪)在老闆(管禛)的辦公室內,看著設在「沙皇俱樂部」大門外的監視器,拍攝到語凡拉著可非跳上計程車的那一幕。
?——幹得好,小老弟!
在心中替語凡喝彩,他非常高興那兩人——最主要是語凡,總算是採取行動而鬆了一口氣。
明眼人都看得出,語凡根本離不開可非,一直到今天可非出現在他面前之後,語凡這陣子如行屍走肉的眼神才又亮了、生龍活虎起來。
他們之後要面對的問題,或許如山一樣高。
可是停滯不前,那座山也不會消失。與其在原處等待,不如往前跨出一步。只要不停地一直往前進、往上爬,總有一天你會發現自己站在山頂,將一切踩在腳下。
——就像我一樣。小老弟。
站在山頂上的風景,會讓這一切都很值得。
「他出嫁的時候,你可千萬別哭得唏哩嘩啦的,老媽。」在他身後,不知何時回來辦公室的管禛,突然出聲揶揄。
他在心中豎起了中指,真的很討厭這傢伙老愛嚇人的行徑。
對了——
「之前我問你要怎樣處理那些想對鄧語凡不利的傢伙,你不告訴我,現在事情已經結束,你總可以講了吧?」
「結束?根本還沒開始呀!」冷笑。
「此話怎說?」不解。
當初根據俱樂部內天羅地網密佈的監視與監聽裝置,他們提早一步知道了,那些看不慣菜鳥,意圖教訓的傢伙,計劃要掉包語凡每天下班搭的計程車,將他載到某個汽車旅館去,強拍他的可恥照片。
小汪怎麼可能眼睜睜地看這種事發生?因此逼著管禛想辦法解決。而現在鄧語凡已經和成可非離開了,那些人根本動不了他。
所以,這件陰謀不是已經破功了,等於結束了嗎?
「等著看吧,好戲要上場了。」
咋,這傢伙就是愛賣關子!
不過把整治那些傢伙、電一電他們的責任,交給這傢伙準沒錯。
管禛這個納粹頭子再轉世的傢伙,所使用的恐怖統治手段,不只會讓他們上一課「高階整人術」,還會叫他們有冤不敢伸、有屈不敢張、有仇不敢報。電完之後,一個個乖得像小孬孬。
進了私人公寓的電梯後,語凡總算可以做一件在「沙皇俱樂部」裡面沒辦法做、在大馬路上不能做,而且在計程車裡面又不方便做,叫他差點急悶而死的事——他將可非推向牆壁,送上自己早已經等不及、飢渴又貪婪的雙唇。
哈啊……
就是這個。
這個足以融化體內寂寞的熱度、這個可以供人一再吸吮也不厭倦的軟度,還有雙唇擠壓時豐滿又具彈性的硬度——令人熟悉的、叫人發暈的,男人的味道。
「唔……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