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如此大方,不是說要跟朕三七開嗎?怎麼都送了來?”
曹寅微一皺眉,他對李綺筠的做法也很不認同,無奈她堅持要這麼做,還要他來替她說話,真是拿她沒辦法。此時康熙這麼一問,他只得依她的意思,躬身上前施禮,說道:“綺筠知道皇上正為邊關籌集糧草棉衣而日夜操勞,所以特意託奴才將今年所有的贏利都交給皇上,及皇上之需。她還命人按照此次棉衣的要求,免費為邊關將士們趕製一萬件棉衣,不日即可完工。”他頓了一頓,見康熙面帶微笑,微嘆了口氣,繼續道:“嗯,另外,她還有件事想請求皇上應允。”
康熙聽到綺筠惦念愛惜自己,竟肯將辛苦賺來的銀子都拿出來為自己排憂解難,心中感動,別說是應允她一件事,就是幾十件也不會拒絕。況且,這小丫頭除了喜歡些古董玩物,別的也沒什麼追求,說不準她是看中了宮中什麼寶貝,便點頭道:“她有什麼事?朕答應就是。”
曹寅躊躇的說道:“她想皇上放一個人,此人叫陳邵華。”
“陳邵華?這名字有點熟。他是?”康熙蹙眉凝想,忽爾一拍龍案,變色怒道:“是她!不行!此人非但不能放,而且非殺不可!若不是還要追查她的同黨,朕早就下令將她處斬了!哼!筠兒怎麼會替她求情!”
曹寅見康熙震怒,忙撩衣跪倒,說道:“皇上息怒。奴才也覺得此人非殺不可。她是京城天地分會的副香主,雖然我們已經捉拿了大部分首腦人物,但是他們的香主一直下落不明。此人一日不歸案,京城天地會必會死灰復燃。”曹寅心中本來就對杜陵、陳邵華等人沒有好感,他們不斷製造麻煩,進宮行刺不成,又謀害納蘭,最後竟然害得綺筠幾乎送了命,他心中怎麼不怨恨。此時聽皇上也是同仇敵愾,便繼續說道:“皇上,奴才有一計,既能將他們一網打盡,又可暫時讓綺筠得嘗所願。”
“哦?你快起來,細說來聽聽。”康熙臉色微沉,伸手示意曹寅走近自己身邊回話。“皇上,此計說來也簡單,只需將那陳邵華放了,他們的香主必然會和她接頭會合。這中間也許會費些時日,他們雖然是些烏合之眾卻也組織嚴密,必然不會即可相見。所以……”
“所以,只需放長線,就能釣到大魚。呵呵!”康熙聞言笑道:“子清,此計果然兩全其美。只是這一次,你可不要再跟丟了人。”
曹寅面上一紅,躬身施禮道:“奴才已經吸取教訓,決不會重蹈覆轍。必不辱使命!”
“好。就這麼辦。朕給你一道聖旨去放人。你親自督辦此事。這次決不能讓他們跑了,就算抓不到,也不能留活口,以免後患無窮!”康熙說完,臉色一緩,又道:“不過,此事,最好不要讓其他人知道,一切要秘密行事。”
“皇上放心,奴才決不會讓第三人知道此事。”曹寅心下明白,康熙說的人就是綺筠。
“嗯。”康熙點點頭,長舒了一口氣,拿起案上那五十兩銀票遞給曹寅,說道:“這個,你拿回去。就說朕只要那一萬件棉衣即可。”
曹寅猶豫的接了過來,說道:“皇上,若是全部奉還,恐怕她起疑。不如……”
“也好。你先將三十萬給她。剩下得先放在你那兒。明年再還就是。”康熙頓了頓,又道:“筠兒怎麼會和天地會的人如此不清不楚?子清,萬一她知道了這事,你就說是朕的意思。朕不許她跟那些亂黨有任何瓜葛!”這丫頭!若是不管束,當真不知道天高地厚,說不準什麼時候就會給她自己惹來大禍。
曹寅連連點頭,他也如是想,可他卻做不到,只要能看見她開心的笑顏,就算她做了多麼不可思議的出格事情,他都能包容。正想著,康熙已經大筆一揮,擬好了聖旨。忙雙手接過,領旨叩恩後,邁步出了宮。
次日晌午,李綺筠正和大家圍桌而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