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也不多問,將簪子連盒子遞給了來小春。
玄武和青龍將剩下的書信資料都拿了出來。古代的通訊還是靠書信。這裡面的書信多半都是帶有私章的。一下子就能夠看出來是跟誰合謀,有多少人在暗中支援延平之造反。
“嘖嘖,人家剛站上歷史的舞臺,還沒來得及亮個相,就讓你們給拖下去了。真倒黴。”左及川笑著說風涼話。轉頭看著朱雀:“你呢?空手不是你的習慣。”
朱雀背後的包袱實在是太大了,甚至都要超過他整個人的高度了。不但如此。還有一股奇怪的味兒在帳篷裡蔓延著。
來小春滿腦袋問號地猜測著這個味兒是什麼。突然,腦子裡閃過一絲猜想,還沒來得及說,朱雀已經將包袱扔在地上。打了開來。
十多個人頭一下子就滾了出來。
眾人:……
青龍別開臉,這小子說忘了東西竟然就是忘了將人頭都割下來?!
洛琛著實震驚,說實話他並不太相信這四個人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覺摸進敵方陣營去暗殺敵方大將。且不說反叛軍也是正規軍隊出身。夜間也有執勤的。而且你殺了一個人就會難以避免地引起尖叫聲和騷動。哪裡會容易。
可敵軍陣營這會兒還悄無聲息呢。如果不是他們把人都殺光了,就只能說他們確實做到了沒有驚動任何人。
“我不太認識,你們自己對號入座吧。”朱雀淡然的聲音讓來小春都要產生錯覺了。怎麼會有這樣如同翩翩貴公子的人竟然能狠下心來將人頭都割下來揹回來的。
可不管他們如何質疑,地上的人頭確實都是反賊首腦的首級。光是憑這些首級。朱雀都可以混個宰相當當了。
可看他本人那樣,肯定是沒有這種想法。
去了還不到一個時辰,竟然就辦成了這樣的大事。洛琛當即決定,連夜攻打敵方,直接一舉攻破。
來小春摩拳擦掌地下去通知副將們叫起將士們,奇襲。
周文淵站在帳篷門口,看著主帳的亮光。一雙冷冽的眼睛彷彿鷹隼一樣牢牢地盯著。這四個奇裝異服的人應該是跟突然出現在洛琛身邊的黑衣人是一夥的。這些人就彷彿是從地底下冒出來的一樣。沒有任何身份,也沒有任何人見過他們。
輕輕地搖了搖摺扇,延平之算得上是打仗的高手。原以為能多堅持一段時間。將這番巨浪掀起來,大家好渾水摸魚。可沒曾想,竟然這樣不堪一擊。
“難成大器。”周文淵放下門簾子,不理會集結號的聲音。
洛琛和來小春不過是不放心他留在京中才將他帶出來。什麼實權都沒有,除了觀戰就是站在後方休息。根本就沒有他施展拳腳的時候。
不過無所謂,他不急。這樣的機會以後有的是,他來,不過是為了看一看京中那些自以為運籌帷幄的人如何出醜罷了。
既然看到了想要的結果,就可以安穩地回京。
一想到家裡的妻子和孩子。周文淵忍不住皺了皺眉。算是給父母一個交代了。這樣就不會被天天唸叨傳宗接代。至於宇文瑤琴,若是她能夠乖巧懂事一點,留著她也無妨。
捏著摺扇,周文淵坐在搖曳的燭火前。很快,她就會知道,當初的選擇是會令她抱憾終身的。
嘴角微微翹起一抹笑意。周文淵給自己斟了一盅酒。
“花落水流紅,閒愁萬種,無語怨東風。嬌羞花解語,溫柔玉有香。有心爭似無心好,多情卻被無情惱……”
在洛琛的奇襲下,敵軍早已亂成一團。趁著亂,朱雀將左及川扯到了一邊。
左及川雖然驚訝,卻也知道朱雀從來不是無的放矢的人。饒有興趣地看著朱雀從裡懷兜裡拿出摺疊的十分仔細的一張紙。
“竟然還私藏。你越來越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