盆了,哥哥,這一應的東西可不能馬虎,尤其是產婆還有到時候需要用到的參片,都要讓崔嬤嬤再三檢查之後才可,而且要當場檢查。”慕梓煙接著說道,“如今除了老夫人跟三房的人,慕侯府的人也都洗了一遍,怕只怕這裡頭還會有老夫人安插的人。”
“不過那月溪院……”慕凌軒看著慕梓煙,低聲說卡。
慕梓煙沉默了片刻,“既然有奇怪的動靜,便派人暗中看著。”慕梓煙接著說道,“我只想娘能夠平安生下弟弟。”
“你放心好了,到時候我會安排你進府。”慕凌軒知曉慕梓煙最放心不下便是孃親,他看著她眉頭深鎖,隨即說道,“你啊,不過是個小丫頭,怎得弄得跟老太婆似的。”
慕梓煙淺笑道,“哥哥這是要打趣我?”
“不敢。”慕凌軒可不能再繼續,他可不想最後被打趣的是他。
次日一早,慕梓煙醒來時,便聽到外頭傳來響動,緊接著便聽到敲鼓聲,慕梓煙微微一頓,“這大清早的,可是在擊鼓鳴冤?”
“是了。”呂娘子眉頭緊蹙,“是誰?”
“去瞧瞧。”慕梓煙自是與呂娘子一同去了前堂。
張宗穿著官袍坐在公堂之上,便見一婦人與一十二歲的少年一同入內,當下便跪在了公堂上,“民婦見過大老爺。”
“堂下何人?”張宗此刻冷麵沉聲地問道。
“民婦名喚寶珠,乃是杞縣欒城人士。”那婦人垂眸說道,瞧著神色憔悴,面色蠟黃,想必吃了不少苦楚。
“你有何冤情?”張宗冷聲道。
“民婦乃是狀告慕侯府慕三爺始亂終棄,拋妻棄子。”那民婦低聲說道。
“誰?”張宗雙眸一沉,低聲問道。
“大老爺,這乃是狀紙,還請大老爺為民婦做主。”寶珠連忙抬手將手中的狀紙呈上。
張宗看罷之後,雙眸一沉,那上頭寫明瞭慕擎林是如何與她相遇,而後又在那處置辦了家業,又如何離開欒城,便再無音訊。
而狀紙還附上了她與慕擎林的婚書,這下可是讓張宗不得不相信,眼前的這個女子與慕擎林的關係,而且,旁邊的那個孩子竟然是慕擎林的兒子。
“民婦懷胎之時,他便走了,自此杳無音訊,卻也不曾再來看過民婦,起先幾年還會寄些銀兩回來,可是後頭便徹底地斷了聯絡,民婦不過是個村野婦人,年前村子裡頭髮生了洪澇,民婦身子也不好,便想著帶這孩子投奔他父親,未料到,民婦前去慕侯府,卻被攆了出來,民婦走投無路,才前來求大老爺給民婦做主的。”寶珠聲淚俱下地說道。
慕梓煙雙眸閃過一抹幽光,前世並未發生過這件事情,她更是不知三叔竟然還有一個兒子?而且比娶崔氏之前,便已經養了外室。
怕是此事老夫人是知曉的,故而後來才將三叔喚了回來,而後派人去送了些銀兩,自是不願意將這女人接回來,不過,依著老夫人的一下子,又豈能容這女人再說著?
她透過屏風看著跪在地上的少年,有些似曾相識,雙眸眯起,這個孩子她見過。
前世的時候,他出現在軍營內,而且還是為冷寒峰效力的,不過後來好像死了,卻不知是為何死的。
他怎會是三叔的孩子?她一時間倒也有些不解。
呂娘子哀嘆了一聲,“你這三叔也是個能人。”
慕梓煙冷笑道,“想來這寶珠先去了慕侯府,卻被攆了出來,才會想到來告狀的,不過,即便贏了又如何,她還不是照樣得死。”
“那是,畢竟如今的慕三爺可是駙馬,這孩子怕是也保不住吧。”呂娘子怎麼覺得這橋段有些似曾相識呢?似乎說書的說過。
慕梓煙勾唇冷笑,而後說道,“且等著,這場好戲怕是越發地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