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她的話。
韋珮珠似乎也並不需要他的回答,或者是知道他的性子,而根本不指望他的回答。扶著桌子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史海忙去扶住她。
韋珮珠摔開他的手,又一下子坐倒進椅子。一時酒勁上來,難以控制自己的情緒,嚎啕大哭起來。
史海更是慌亂不堪,不知如何安慰。
韋珮珠撐住頭,面上掛著晶瑩的淚,抽泣著,“他算什麼!他是個什麼東西 !憑什麼這樣對我!憑什麼!”
史海暗暗嘆氣,終於也坐了下來。猶豫著輕輕拍拍她後背,想借此安慰她。
“我到底哪點不如那個真娘?為什麼這樣對我?為什麼我會遇到這樣的事?如果,如果他就這樣一輩子冷清無情,我也無所謂!可他們偏偏在我面前那樣……偏偏在我面前對另一個已經背叛他的女人那麼好,還不許我碰她!我也沒對她怎麼樣,他就那樣護著她!”
史海在她背上輕拍的手停了下來,默默看著煩惱的韋珮珠,一時心裡五味雜陳。
“你看,我是不是很窩囊,很倒黴?居然遇到這樣的人!這個可惡的人,欺人太甚!你知道嗎?他還說,還說……”韋珮珠想起那句話,實在氣不忿,看著史海,道,“你說,他這是什麼意思?”
“他說什麼了?”史海根本不知道那句話是什麼,看韋珮珠執拗著要問他的意見,只得開口。
“他說,他說他只要她!這是什麼意思?他要將我置於何地?是要……休了我嗎?還是要納她為妾,將我從此冷落著?”
她總覺得前面一種可能性太小,遲自越縱然有那樣的想法,也絕不敢輕易得罪一朝宰輔吧,難道他不要命了!而且這也是她極不願意去預想的!可後面的那一種,她也是不能接受的呀!如果是其他女子,她也就罷了!可那是他前妻,並且還是個改嫁過的寡婦,這叫她何其難堪!
史海大吃一驚,遲自越竟有這樣的意思嗎?
“那小姐,……你想怎麼辦?”史海不知如何安慰,想聽聽她的意見。
韋珮珠皺著眉頭,抬起手,指著史海,“你就不能說說你的意思嗎?你就不能……哼!我真想……如果我是個男人,我真想休了他!他算個什麼東西呀!敢對我說這樣的話!……”
史海驚愣住,雖明白她難免是氣話,但還是覺得這話太驚世駭俗了!世上哪有女人休男人的道理,可這樣的氣魄卻又叫他情不自禁心折!他在她面前,一時竟有些羞慚!
韋珮珠也不看史海,兀自嘟囔著,“他冷落我,我也無所謂,反正我也不喜歡他,討厭他!世上怎麼會有那樣一個男人!也夠窩囊的了,自己老婆不喜歡他了,改嫁了別人,還那麼死乞白賴地纏著。誰知道他是不甘心,還是賤骨頭呀!這樣的男人,我才不要呢!只是,我,我……他真的那麼喜歡真娘嗎?還有那個五公子,也那麼喜歡真娘嗎?她到底有什麼好的……”
史海看她鼓著嘴,似乎要嘔吐的樣子,忙扶她到一旁。韋珮珠搜腸刮肚吐了一番,史海收拾了,又倒一杯濃茶,喂她喝下。
“剛才我問你的話,”韋珮珠撐著桌子,醉眼朦朧地看著史海,“你就不能回答嗎?”
史海扶住她歪歪斜斜的身 子,沉默了一會兒道:“是。我是為了你,才來這裡的!”
韋珮珠撇嘴,似哭似笑,“你,你對我真的就沒有怨恨過?”
史海嘆道:“我有什麼資格怨恨你?是我沒有達到宰相大人的擇婿標準,而又使你這樣為難……只是,我知道你為了家族,既然嫁給他,自然還是想和他白頭偕老,這才是你的教養……可我還是放心不下你。在京裡就聽說你們過得並不好……”
他頓了一下。那時,他尚不知遲自越曾有前妻,只認為定是韋珮珠忘不了舊情,雖然出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