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難道妹夫還能說什麼嗎?說不定,乾脆就送給你呢!”韋珮鳳一臉譏刺之色。其實她自是知道真娘身份,妹夫怎麼可能會讓蘇延智和她深接觸?所以蘇延智才根本沒機會開口的吧。
“你看你,又多心了!”
“我才不多心呢!你玩玩的,我從來沒在意過!只是提醒你,現在是在這裡,不是自己家!”
蘇延智看著妻子那一副溫婉哀怨的樣子,忙笑道:“哎!夫人,說來也怪,這個叫什麼真孃的,還真與一般婦人不同,居然看都不看我一眼的……”
“哼!你還很失落啊!你以為自己人見人愛哪!人家才死了丈夫,不理睬你也是正常的呀!何況人家丈夫比你不知好多少!”韋珮鳳不屑道。
“怎麼,你知道她丈夫?”蘇延智頓時有了興趣。
韋珮鳳忙一斂神,一笑道:“我是猜的。聽妹妹說,她雖突遭大難,卻頗有見識。或許是有過什麼來歷的也不無可能,而且她與她丈夫很是恩愛。曾經滄海難為水,還會放你在眼裡?”
蘇延智想到方才一番受挫,他自謂風流多情,成熟風趣,對想要的女人還從未失手過。一個鄉下僕婦那還不是手到擒來,可惜……於是點頭嘆道:“倒是有可能。看她那一種楚楚可憐的風姿,只忍不住想去招惹。可惜,她卻根本不會讓你有機會接近她……明明不過是個下等僕婦,卻還有那 樣的尊嚴和氣度!讓人一看她那雙眼睛,倒就有些……心生怯意,不敢去冒犯褻瀆的了……”
韋珮鳳忽聽丈夫如此一本正經地說話,略略疑惑:難道這才是丈夫沒對妹夫討要真孃的真正理由?她本來還略略有些擔心妹夫會與丈夫沆瀣一氣,不管是非,說不定送個女人巴結,以圖以後官場上互相照應之類。這樣一來,一時倒也心安了不少,自也不再譏諷丈夫,不由笑道:“想不到你這樣一個好色之徒,風流浪子,居然也會對一個女人心生膽怯,不敢去招惹,真是少見!”
兩人正互相嘲笑,韋珮鳳一抬頭,卻見遲自越正從書房裡走出。向他們一點頭,隨後就去後園子了。
夫婦倆互相看看,都略略緊張。不知道方才的話,遲自越是否聽到。好在也並沒有說什麼不是,那遲自越的臉色似乎比方才也要平和很多,也就不放在心上了。
一陣小雨過去,空氣清新,秋高氣爽之極。藍天白雲,顯得極為高遠。
真娘又將那些衣物拿了出去晾曬。
“娘!”小凡輕輕地叫。
真娘忙過去,看向兒子,問:“怎麼了?”這半天,這小子就一直趴在那塊山石上,一動也不動的。
小凡伸出小手指著地上一隻黃色蝴蝶,那蝴蝶還保持著翅膀張開的形狀,“娘!這個蝴蝶居然是死的。看了半天,它都沒動……”
真娘看看,道:“那小凡要怎麼樣呢?”
小凡想了想,道:“娘!它死了,也要埋起來,是不是?到時候就會再回來的,跟爹爹一樣!”
這孩子已經知道生死概念了嗎?“誰對你說的?”
“是周大娘和小剛哥哥。”小凡小臉上掛著甜甜的笑意,依舊並不真正懂得悲慼。
真娘沒有再說話,接過兒子小心翼翼地撿起來捧在手心裡的蝴蝶。找一個偏僻處,幫他在地上挖一個小坑,埋了那蝴蝶。
小凡興高采烈的,依舊只當是遊戲。
真娘看那一點塵土壓在蝴蝶翅膀上,漸漸埋沒那纖細美麗的身子,眼前自然浮現出她人生的第一次至親之人的葬禮。只是,看著兒子那燦爛的笑臉,只暗暗深深嘆了一口氣。忽然想到卓叔源曾教過她的一首詩,隨口就唸了出來:
復此從鳳蝶,
雙雙花上飛;
寄語相知者,
同心終莫違。
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