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卓燃生怕激怒他,連說話都是溫聲細語,“安槐,你不要這樣,當初給你老婆做手術之前,我們就和你溝透過,說過要你做最壞的打算,你忘了麼?”
安槐的妻子得的是一種少見的怪病,是一種粘液性的腫瘤,腫瘤呈水晶果凍狀,佈滿整個腹腔,這種腫瘤在國內極其罕見,沒有藥物可以抑制它的生長,最好的治療方法,就是在它長滿腹腔的時候實施手術取出。
安槐的妻子已經取了三次,這一次是第四次,因為沒有藥物抑制這種腫瘤的生長,每手術一次,腫瘤的生長速度便比之前快兩倍,第四次手術後僅三個月,安槐的妻子腹腔便又長滿了這種惡性腫瘤。
葉卓燃醫院的醫生給出的建議是不再手術,採取化療手段,而安槐卻心疼妻子,強行要醫院開啟腹腔,取出腫瘤。
最終的結果就是,術後半個月不到,安槐的妻子因腫瘤生長速度過快而營養缺乏,最終死在了葉家的醫院裡。
他恨病魔奪走了他的妻子,更加恨醫院的醫生,他要報復,所以,他這段時間一直在偷偷調查葉卓燃。
因而也就有了今天綁架的事。
既然讓他失去了心愛的妻子,那他為什麼不能讓葉卓燃失去心愛的女人而痛苦呢?
葉卓燃看到安槐的那一刻,便讓隨行的保鏢找個安槐分神的時刻溜出去,去把他的兒子接過來,不管怎麼樣,安槐也是失去親人,一時之間悲傷過度才犯下的錯誤,他不希望發生不愉快的流血事件。
“安槐,今天你想殺了誰都可以,可是,你有沒有想過後果?殺了人你註定逃不過法律的制裁,到時候,你的孩子怎麼辦?”葉卓燃知道安槐這種人重情義,不想他傷害到柳西惜的話,只有動之以情了。
“想想你的兒子吧,他已經失去了媽媽,如果再失去爸爸,他就成了孤兒,難道這是你希望看到的麼?”
葉卓燃曾經學過一段心理學,對於安槐的心理他很明白,所以,說出來的話句句切中要害。
“葉卓燃,你不要再花言巧語騙我了,我今天就是要你痛苦!”安槐說著,手中的刀便朝著柳西惜揮了過去。
驚嚇過度的柳西惜又哭又是掙扎,嘴巴上的膠帶接觸到她溼潤的淚水,早已變得沒那麼牢固,如今再極度驚慌之下,經過她那麼掙扎,膠帶已然被她掙開。
“燃哥哥,救我…”
安槐顯然沒想到柳西惜能開口,遲疑之下,葉卓燃的保鏢已然靠了過來,伸手便去奪他的手中的刀。
安槐受驚,立刻轉身一旁,把刀架在了林小陌的脖子上,“葉卓燃,帶著你的保鏢從這裡滾開!”
“否則,我就殺了她!”
這一次的安槐徹底被激怒了,他瘋狂的揮舞著手中的刀,從口袋裡掏出打火機,“退後,不然我就一把火燒了這裡!”
他雙目通紅,已然處在瀕臨瘋狂的邊沿,隨時會做出喪心病狂的事情來。
葉卓燃這才注意到還有一個女人。
夜色太暗,看不清她的臉,模糊的光線裡,依稀覺得像是唐淺的模樣。
“你不要傷害她,我們退後就是…”
葉卓燃緊緊擁著剛救下來的柳西惜,帶著兩個保鏢一步步退後。
與此同時,安槐身後的四個身形高大的男人朝著他們逼近,大有同歸於盡的架勢。
林小陌手腳被縛,嘴巴也不能說話,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葉卓燃帶走柳西惜。
她的心在滴血。
可她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當安槐的四個幫手和葉卓燃的人打起來的時候,安槐趁著大家不注意,把打火機丟進了林小陌身後的木屋裡。
濃煙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