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亂作一團,我閉上眼睛做了一個深呼吸,對著兩人說道:“住手!如果你們兩個要打,先勝過我再說。”
我上前輕輕踏了一步,銀色的冰開始從腳下蔓延,與之一同蔓延的還有驚愕與恐懼。成為真神之後,靈魂與自然想通,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汲取著自然的力量,我將體內的力量放出,立刻便會有靈氣填補進來。
很快,整個望蜀變成了冰雪的世界。
大多數修為差的神魔已經變成了冰雕,但仍有一部分在支撐著。
“你們兩個要打是嗎?帶著神界與魔界的份一起,對嗎?”我冷冷的看向兩人,“如果真要打,就與我打吧!”
我儘自己所能,召喚出所有能夠召喚的一切,原本寬闊的望蜀在站滿了神魔兩界的大軍之後,又增現我所召喚的數萬生靈之後,顯得異常逼仄。
妖瞬、慕容離,既然這是一個兩難的抉擇,那麼幹脆就不要做抉擇。
整個望蜀的氣氛詭異到極點,冰雪在不斷的侵蝕著在場的每一個人。被我召喚出的生靈也開始了嗜血的收割。
那些神兵和魔軍因為被我冰封而無法動彈,一刀割過去,碎裂一片。望蜀,登時變作了死亡的地獄。
“呀呀呼,女主人,不要再施法了,球球受不住了。”空氣越來越寒,即使躲到了妖瞬的懷中,球球還是顫抖著哀嚎道。
。。。
 ;。。。 ; ; 巫殤神色忽地一滯,沒有立刻回答我,而是抬手朝自己的手腕看去,我也朝她的手腕看去,皓腕潔白如玉,什麼都沒有,我不解的看著她,為何她能那麼入神?
“這裡……”巫殤說道,“曾有一匝紅線,可我活的太久,漸漸的,它就不見了。”
巫殤的眼眸開始變成了海一般的蔚藍色,是因為哀傷悲痛牽動了神眸,所以眼睛才會變色。
“我清楚的記得他的臉龐,他的一顰一笑,但我曾愛他的那種感覺,我想不起來了,所以,這圈紅線便消失了,那是我們年幼時,他親手為我係上的……”
我撫上胸口,腦中閃過與慕容離在一起的畫面,每到冬日,有我們繾綣的地方,似乎都能看到梅花的影子。
我笑了:“這是因為……愛入靈魂嗎?”
“別忘了他,忘了,你會後悔的。”
我沒有忘,此後的每一世,胸口都會長出梅花痣,即便是我已將這世間的佛經全部唸的滾瓜爛熟,卻都只是空有。
拂塵一甩,似乎真的掃去了一身紅塵,但我心,仍在紅塵之內。
只不過,我不再痛了,不再相思了。
慕容離仍在我的心中,但他帶來的已經不再是痛苦了,我與往日的回憶,終於和平共處了。
漸漸的,我開始對一切都不在乎,萬物不入心中,便不離心中。
我仍舊世世出家,直到有一世,我睜開雙眼看到一片黑暗,我是在一副棺材裡,我立刻伸出手拍打著棺蓋,若讓他們這樣把我埋下去,我須有再死一次。
“開棺,我還活著。”
抬棺的人發覺了棺材的動靜,棺材被放了下來。
緊接著,我聽到了一片嘈雜聲,大概是在商量著如何將棺材開啟,釘在棺蓋上的釘子是沒有釘冒得,有個成語叫做蓋棺定論,就是因為棺材這一釘訂下去,就再打不開了。
就在我開始感到呼吸困難的時候,響起了斧劈木頭的聲音,十幾下之後,棺材被劈開,一絲光亮從外面透了進來。
外面傳來了人們破涕而笑的歡呼聲:“太好了,小姐,小姐沒死。”
他們是送葬的隊伍,我卻瞧見他們每個人的身上穿的不是白色的孝服,而是大紅的喜袍,若非我在棺材中醒來,看到這樣的一幕,還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