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番僧,還真會享受。哈哈哈!”
書房外間的雲袖,聽到蒲察懷真暢快而猥瑣的笑聲,神色苦澀無比。
這幾日,她當真度日如年。
妓女般被肆意玩弄的羞恥,被用來當肉盾的怨憤,像囚徒一般毫無自由……被凌辱,被踐踏,被無視……
她已經快崩潰了。
可這一切,卻是她自己的選擇!
而她主動拋棄的李桓,卻在長安名聲鵲起,得到貴人的賞識。
只怕要出人頭地了。
完顏歹古開門出來,看見雲袖,不禁就想起了李桓。
“賤人,你發的什麼呆?想李桓麼!”
雲袖嚇了一跳,趕緊手足無措的站起來,“愛根……”
完顏歹古臉色陰沉,“蒲察郎君要出來了,今夜最後一晚,好好服侍他!”
最後一晚?
快要崩潰的雲袖鬆了口氣,真是最後一晚了麼?
……
第二天下午,大概剛過午時。
京兆府的大群捕快,以及陝西路提刑司的衙兵,忽然就來到了蒲察府,還將前後門牢牢把住。
帶隊的,居然是兩個關中大佬。
一個是京兆府尹徒單鎰,一個是提刑按察使僕散六斤!
蒲察貞是陝西統軍司統軍使,元帥右監軍,乃是關中兵權最重的一方帥臣。
他的府邸,一般人誰敢闖入?
可是徒單鎰和僕散六斤就不同了。
徒單鎰是京兆府尹,資格很老,職權所在,也是徒單家族在關中的代表。
僕散六斤主管整個陝西五路的監察、司法大權,還握著城防軍的兵權。
兩人聯袂率兵前來,蒲察府頓時一片惶然。
不知道的,還以為皇帝降罪,讓徒單鎰來宣旨拿人了。
徒單鎰和僕散六斤很給面子,兩人沒有直接帶兵入府,而是將人馬留在外面,隻身進入蒲察府。
得到訊息的蒲察貞,只能親自來迎。
手握重兵的蒲察貞,此時都腿肚子打哆嗦。
不會是陛下降詔吧?難道是當年之事……陛下知道了?
蒲察懷真等子弟,也不知道出了什麼事,都以為是皇帝降罪,一時間驚惶不已。
“司帥,我等今日造次前來,實在是不得已啊。”蒲散六斤首先苦笑道,“可是大金法度在此,不來不行!”
徒單鎰卻是沒有虛與委蛇的意思,他臉色冰寒的進入蒲察貞的書房,單刀直入的說道:
“司帥官人,令郎攤上大事了。你可知道?”
蒲察貞聽說是兒子的事,頓時鬆了口氣,問道:“府尹官人,究是出了何事?”
徒單鎰盯著蒲察貞的眼睛,“據查,令郎蒲察懷真,是黑梟賊的幕後首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