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五官,她真的不能違心地說長得像是裴煜澤還是自己。
但不管怎麼樣,他還是自己的懷胎十月的結果,明晚看著他,心都融化了。哪怕他自始至終都睡得很甜,沒有睜開眼來看明晚一眼。
等裴煜澤再度把孩子抱過去的時候,明晚看到他手臂上的傷口,鮮血已經凝結,仔細想了想,在他跟進產房來之後,她一直抓著他的手,定是她痛到要命的“傑作”。
“我咬的?”明晚輕輕問了一聲。
裴煜澤扯唇一笑:“不痛。”
怎麼會不痛?把人生生咬出血來,可見當下她真是失去理智。
他本可以不留在產房,但他偏要進來,彷彿希望用這樣的陪伴,可以轉嫁她身上承受的巨大痛苦。
明晚的眸光閃爍,眼底盡是蒙著一層柔和的淚光,裴煜澤見狀,哭笑不得:“你哭什麼?我說不痛,真的。”
話音未落,已然為她擦去眼角的淚水,他靜靜地說。“當時我也懵了,沒見過這麼大的陣仗,六神無主,哪裡還能感覺到你在咬我?”
明晚聞言,眼底還有淚水,卻又忍不住笑出來。
“你看你,又哭又笑的——”裴煜澤無奈搖頭,眼神異常溫柔。“再說我也不是頭一回被你咬了,早就習慣了。”
“我有你說的那麼兇悍嗎?”明晚不服氣地反問。
裴煜澤笑而不語,明晚看他要走,有些著急,不曾想過他卻走了幾步折回來,不由分說地在她臉上落了個吻。
“剛才都把我急死了。”他這才坦誠了,自己的真實想法,他沒有表現出來的恐慌和懼怕,全都藏在這句話裡。
明晚的心微微移動,抿唇一笑,她輕輕地說,“你總算知道我上次的心情了吧?你還非要寫那種信來刺激我。”
“再也不敢了。”裴煜澤眼神真切,為她撥了撥額頭的劉海,神色一柔。“再睡會兒,我把兒子抱回去。”
明晚的心裡,充斥著滿滿的平靜祥和,一閉上眼,沉入了夢境。
裴家很看重明晚的身體恢復,非要她在醫院注滿十天,緊接著又安排了市內最大的一家月子中心,明晚沒有違逆,裴煜澤白天要上班,陸陸續續有不少人來看望她。
林筱雨給自己當老闆,來的時候最長,有好友陪伴,時間也不再過的那麼慢了。
月子中心的三餐並不是明晚喜歡的口味,但都是專業的營養師寫出來的菜譜,講究產後的營養搭配。閒暇時間安排產婦坐適量運動,有助於恢復身材,這些方法都是從西方學來的,跟中式的傳統坐月子,有些區別。
一個月,一轉眼就過去了,明晚從月子中心出去的時候,看起來稍稍有些圓潤,各方面都恢復的很好。
趙敏芝讓保姆秦媽白天到明晚身邊照顧,以她的說法,是秦媽年紀雖大,但照顧孩子很有經驗。
這個做法,明晚倒是不難接受,她身邊沒有母親,一個人帶孩子實在太辛苦。晚上秦媽回去,她跟裴煜澤一起照顧孩子,一開始的半年,晚上也睡不踏實,一聽到孩子哭鬧,兩人馬上起身。
這幾個月,一個孩子就把兩個人都折騰的瘦了幾斤。
明晚半開玩笑地說,產後都不要去減肥了,這麼輕鬆就恢復到產前的水平。
半年期一過,日子才漸漸好過起來。裴煜澤的一干好友打電話約到家裡來打麻將,明晚想著他也許久不曾痛快地消遣消遣了,工作了一天,晚上會來還要幫著她打下手,也該讓他休息玩樂,便一口答應。
何況,他們都是裴煜澤的發小,但一次都沒來過他們的新家。
到最後,裴煜澤卻是拉著明晚上了牌桌,要她來玩幾把,解解悶。
她到這個時候,終於看清一點,在這段感情裡,誰更早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