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說逃跑。黑人的鼻樑骨估計也被打斷了,鮮血雖然止住,但已是滿臉血汙,形象慘不忍睹。以兩個人現在的樣子,實在沒有什麼讓白人不放心的理由。他再次消失在房間裡,不知去了何處。
命運對於每個人甚至生物或許有不公平的地方,但是羅爾從來不認為生命有什麼不平等待的存在。種族歧視究竟是怎樣的一種畸形心理,他也不甚瞭解。曾經只是從媒介上得知這種事情的存在,這一次卻是親身體驗。
昨天還暗自譏笑科技發達的外星人居然也會用“鳥人”、“魚人”、“獸人”的稱呼來侮辱其他進化方向不同的人類種族。可是今天,他才真正體會到種族歧視的殘酷。來自地球的“老鄉”,不但一口一個“垃圾”、“雜種”、“豬”,甚至乾脆地就想要他的命。
“參照地球黃種人在此的比例,在這個遊戲裡,這應該就要算是種族清洗了吧?”羅爾也不知道特技者公會將對此事如何定義,“該不會他們也將這種事情定義為PK!”想想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既然特技者公司沒有批准任何獸形族人類進入這個遊戲,顯然他們或多或少也有種族歧視的情結。
黑人依然處於昏迷狀態,那一拳打得他夠慘,估計一時半會兒是醒不過來的。不過就算他醒了,一樣是幫不上羅爾什麼忙。羅爾不住地懊惱自己過於心急,不該太早動用隱形匕首。現在可好,不但隱形匕首落入對方手中,連賴以逃生的“自由的羽翼”都沒了。“就算能夠掙開繩索,至少也要跑到鎮上的公會辦事處才能得救。可是這條腿……”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雖然白人已經離開了有一段時間,但窗外依然陽光普照,一點也沒有天黑的意思。“斯派!斯派!求求你聽見我的呼喚!來救我,快來救我!”已經無計可施的羅爾只能不停地叨唸著,奢望隊友能夠聽見自己的求救。
……
從一場噩夢中驚醒後,在床上坐了半個小時,絲凱依一直惴惴不安,再也無法入睡。厚厚的窗簾將房間與窗外午後的陽光隔絕開來,黑暗中她的不安更加強烈。再也按耐不住,她拉開窗簾,刺眼的陽光瞬間將房間照得亮堂堂。一時間無法適應光線的變化,絲凱依不得不將手擋在眼睛前面。
慢慢習慣之後,她望向窗外的小鎮街道。和往日一樣,夏日的午後極其炎熱,根本沒有人願意出來走動,這個地處南半球的小鎮就像是陷入沉睡一般的安靜。想到這點,絲凱依想起隊友們應該都還處於睡夢之中。不安的感覺怎麼也無法消退,這讓她愈加惶恐。
走出房間,走過一個個緊閉的房門,來到空無一人的客廳,她有些漫無目的。“就去看看羅爾吧,能看著他睡覺,心裡應該也會舒服點。”說實話,絲凱依一直以來很喜歡看羅爾的睡相。雖然他是團隊裡面年齡最大的,但睡覺時的樣子卻像個孩子。每天早上,絲凱依進去叫醒他的時候,都會坐在床沿好好地看一會兒。
“有時候踢了被子,冷得縮成一團;有時候很不雅觀地攤手攤腳,還會起某些生理變化;有時候像個小嬰兒那般趴著睡,一個勁兒傻笑;當然,也常有裝睡等著作弄人的時候。”站在房門口,絲凱依甜蜜地想到。由於經濟條件變好,現在的道提斯特住的都是有足以保證每人一個房間的高檔套房,絲凱依更是可以毫無顧忌地隨意出入羅爾的臥室。
推開房門的時候,臥室裡的光亮讓絲凱依有些意外,“難道他沒拉上窗簾?還是說他也醒了。”等她完全看清房間裡的情況之後,一時間不知該做何反應。窗簾拉開了一邊,窗戶同樣也開了一扇,凌亂的床鋪並沒有整理過。絲凱依終於明白了自己不安的來源。
“羅爾又被綁架了!”她近乎瘋狂地衝出房間,用力地拍打著隊友們一扇扇緊閉的門,將他們從熟睡中喚醒。
片刻之後,睡眼惺忪卻又一臉惶恐的隊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