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諾依曼在德國生活過數年,沉醉於德國古典音樂的輝煌成就,在來到穹窿實驗室的時候,他除了書,就帶了這臺電唱機,和一疊古典音樂的唱片。這臺唱機在前來的途中,不慎把電源部分摔壞了,曾經因為找不到零件,閒置了幾個月。後來,馮#諾依曼買了一些零件,準備自己組裝收音機和修復電唱機的電源。他考慮到電唱機不用太考慮電磁干擾,於是把兩個正品變壓器中的一個換成了要報廢的次品。回到實驗室,他搗鼓好了電唱機,把次品變壓器裝在了上面,一試,也挺不錯,不得不佩服德國產品的質量。
他戴著耳機,把測試儀的增益調到最大,在辦公室內,沙沙的噪聲都小了些許。他反覆轉了幾圈,還是沒有反應,看來只能同意安全域性的偵查結果了。他看到了電唱機上還放著他最喜歡的貝多芬的交響曲《命運》,苦悶的他順手把測試儀的肩帶挎在了肩膀上,扭開了電唱機的電源,想聽聽音樂。“吱”,強烈的無線電雜波從電唱機的變壓器中激起,他忘記了關測試儀,增益調到最大的測試儀,忠實的把這一情況透過耳機傳送到了馮#諾依曼的耳朵裡。突如其來的噪聲刺得耳朵生疼,他忍不住叫了一句“哎呦!”然而此時,他清楚的聽見他的耳機裡也有自己的聲音。
確實有竊聽器,而且是十分詭異的竊聽器!他沒有先把耳機拿下來,而是先把電唱機給關了。強烈的噪聲戛然而止,他從桌子上抓起一把口琴,使勁一吹,耳機裡沒有任何反應。他又把電唱機的電源開啟,吹了一聲口琴,這一次,耳機裡傳來口琴的聲音。明白了,竊聽器放在電唱機裡面,和電唱機的電源連在一起。
他迫不及待的把電唱機開啟,仔細的檢查起一個個的零件來。一個小時,兩個小時,三個小時,四個小時,時間過了這麼久了,電唱機裡面根本沒有任何可疑的東西。如果有的話,是不可能瞞過馮#諾依曼的眼睛的。無奈中,他默默的思考,這臺電唱機的變壓器會發出雜波,雜波存在,竊聽器工作,雜波不存在,竊聽器不工作。而竊聽器不在電唱機之內。他靈光一動,跑到外邊,通知安全域性的人,火速調一臺小功率的訊號發生器過來。僅僅是五分鐘之後,訊號發生器就來了。他叫了兩個人到他的辦公室裡,其中一個人*縱訊號發生器,另一個人,拿著他的口琴,馮#諾依曼示意他們二人按他的手勢行事。
訊號發生器開啟了,另外一個人根本不會吹口琴,把口琴吹得嗚嗚響,毫不成調。耳機裡面響起了詭異的口琴聲,馮#諾依曼拿著測試儀在房子內仔細的搜尋,當他到了桌子的書架旁時,他停住了,仔細的聽了幾分鐘耳機,又仔細的分析了測試儀上的示數,揮了揮手,訊號發生器和口琴同時停了下來。他跑到外面,從車子上拿了一個電磁遮蔽箱,把書架放了進去,蓋好蓋子,然後,又要他們二人開始工作,此時,耳機裡除了訊號發生器規則的聲音之外,耳機裡面再也沒有口琴聲了。
竊聽器找到了,就在書架裡面。懷著疑惑,馮#諾依曼把汽車的駕駛員轟到了副駕駛座位,自己開著車子,在駕駛員的指引下,以自殺的速度趕去了安全域性的聯絡站。
在頻率範圍超寬的電波暗室裡面,馮#諾依曼把箱子裡的小書架拿出來,放在高倍放大鏡的載物臺上。他小心翼翼的開啟書架的底蓋,裡面露出一個小玩意來。他用套了絕緣橡膠頭的鑷子把這個小玩意夾了出來,放在了載物臺上,開啟了放大鏡周圍那一圈白色的照明燈。他欣喜的發現,這一圈照明燈的光譜和太陽光,也就是自然光幾乎相同,照在物件上沒有絲毫的色差,眼睛看著非常舒服。他來不及多想,仔細的看起了那個竊聽器,有膜片,是電容話筒,有線圈,可是沒有電源,這個東西居然沒有電源,怎麼回事?
他回想起了辦公室裡的場景,一瞬間,他明白了,不禁一聲驚歎,“天才,絕對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