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了年輕人的青雲路。既然韓府看中的人,老婆子願賤賣。”
“平兒,將所有銀票都給老媽子,且看夠不夠!”隔著簾幕,韓靜的聲音響起。
“夠夠夠,怎會不夠,這兩賤婢能入了韓府的眼,便是她們的福氣。”老媽子見這麼多銀票,一時激動的忘乎所以。
“天香姑娘的賣身契在何處?”
老媽子從兜裡掏出兩張賣身契,看清上面畫押的名諱,將天香的那一張先遞了過去:“少夫人,這就是天香姑娘的賣身契,你可要好好收著,往後她聽從您差遣。”
一隻手從馬車探出,細如凝脂的手腕上佩戴著一個翡翠玉鐲。手掌探出車窗簾幕,觸碰到薄薄的紙張時,一把將賣身契收入車廂。
“天香姑娘往後就是韓府人了。”老媽子笑得合不攏嘴。
話音剛落,突然捲來一陣寒風,那隻白皙的手突然被吹刮的顫了顫,尚未握緊的賣身契,突然被寒風一吹,席捲到高空,立刻消失不見。
“呀,飛走了。”看著被寒風吹走的賣身契,圍在馬車前的人驚撥出聲。
“壞了,天香姑娘的賣身契丟了,怕是不能隨我回韓府了。不管被誰拾到,乞丐也罷,惡霸賭徒也罷,他若拿著賣身契狀告韓府霸佔旁人的奴隸,可就冤枉了。”車內,韓靜嘆息一聲,不但不見急切,反而是好整以暇的分析當下的狀況。
“這可如何是好?”老媽子暗道不好,迅速將銀票塞到衣襟內,牢牢藏好:“韓少夫人,青鳶的賣身契給您收好,可別再弄丟了。至於天香那丫頭的賣身契,老婆子是親自交到少夫人手上的,至於她到底歸於何處,與春滿樓都沒有任何干系。”
“韓府並非不講理的人,賣身契是我弄丟了,當然不會再向春滿樓索要,到底是我疏忽了。”韓靜隔著窗簾說到,手握緊青鳶的賣身契,往馬車縮了回去。
閣樓上,天香與青鳶仍未反應過來,愣愣的瞪著馬車。
她們未曾想過,今日一番戲弄主動挑釁,竟徹底扭轉了自己的命運。
“可惜了!天香姑娘不能隨我一同回府。在場的諸位大哥,若是恰巧拾到了天香姑娘的賣身契,且要好生待她。即便是販夫走卒,一定將她納為妾侍,也是替韓府做了一門善事,讓她安安穩穩的度日。”
車內的嗓音輕柔低緩,在她說話的時候,馬車外的行人都屏氣凝神,十分專注的聆聽著。
“你……你個惡婦……”咒罵聲響起
緊接著是一道驚呼聲:“妹妹,這是怎麼了。”
閣樓上,天香被這一番話嚇得六神無主,直接暈厥過去。
“真是天上砸下個美嬌娘,天香姑娘是我的,韓家人已經說了,誰撿到賣身契,天香姑娘就是誰的。”
“不花銀子,更不怕家中婆娘鬧騰,只要找到那張賣身契,白紙黑字,還怕她抵賴不成。”
聽明白韓家人的意思,馬車外聚攏的人群突然爆發出一陣鬨笑,彷彿碰到了極美妙的事,紛紛朝賣身契追去。
有便宜不佔,那是傻子。
街道上人群迅速散開,道路暢通無阻。
“吁吁。”韓家馬車由府衙捕快駕駛著,朝著府衙的方向繼續前行。
車內,一張薄薄的紙放在炕桌上,白紙黑字,清清楚楚寫明瞭青鳶的名字。
“靜丫頭,你方才是故意的?”韓大娘食指捏起賣身契,笑道:“你待魏易那小子真心不錯,竟真的為他迎回一個尤物。”
韓四娘皺眉,苛責道:“雖然那花樓女子出言不遜,給個教訓就是了,何必將她置於水深火熱之中,若是遇到了歪嘴駝背的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