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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以為我很幸運,遇上那個人,醉在他溫柔羞澀的眼神裡,即使明知那溫柔羞澀未必是真,然而願意幸福的去相信,他對我的一切,當是真。

卻不曾發現,他醉人的溫柔裡,依舊橫亙著無限的隔膜與遙遠。

他,其實從不曾愛過我,那些眼波交流,暗自心喜,月下並騎,生死與共,於他,不過是他一生中無數華麗大戲中最普通的一折。

只有我傻,今日才明白,原來我最初的愛戀,早已焚滅於湘王宮前的熊熊大火,屍骨無存。

只那一瞬變換的星霜,流年便已如白駒過隙馳遠。

我深深吸氣,吸去滿腹的悲酸,逼毒般壓在心深處,再緩緩呼氣,撥出一個清淡的笑容。

娘說,要活得勇敢,那就得先過了自己那一關。

指甲陷進手心,我的聲音依舊平穩:“我能不能知道,他為什麼要這樣做?”

那中年人一直凝視著我的動靜,此時卻偏偏轉頭不看我,仰頭望月,突然長吟道:“莫思身外無窮事,且盡生前有限杯,可惜這莽莽濁世,哪容得人所欲隨心?”

我好容易抑下的悵恨被這句話引得又復一酸。

他卻已低下頭來,慢吞吞道:“賀蘭悠什麼也不打算對你說,可我卻要多說一句,姑娘,人皆有不得已處。”

我震了震,抬眼看他,他卻不肯再說下去,出神半晌,他又道:“賀蘭悠請我中途前來解毒,是希望你不要去大紫明宮。”

長聲一嘆,他緩緩站起,淡淡道:“只是他要失望了,你現在,不去也不成了。”

我抿緊唇,緊緊盯著近邪的雪色長髮,只覺得心裡一片茫然空漠,蒼冷如雪。

他卻還是不看我:“你師傅的解毒的時候被中途打斷,好容易凝聚的毒力四散,現在看起來脈象好像強勁了些,其實中毒已深,不過一月之期。”

我倒吸一口涼氣,隨即冷笑:“紫冥宮我是一定要去的,他怕見我是嗎?還好,我不怕。”

中年人霍然轉身,凝視著我,他目中似有不忍之意,還有絲淡淡的猶豫徘徊,似是有什麼話要說,幾番欲言又止,然而他最終什麼也沒說,只是長長的嘆息了聲。

那嘆息如此蒼涼,終於喚出了我的淚。

[正文:第四十九章 等閒變卻故人心(三)]

中年人很快帶著那少年離開了,臨走前,那少年特特去林中尋了那死去的蝙蝠“三兒”的屍體來,小心的放入自己的背囊,絲毫不嫌棄血汙淋漓,其餘的蝙蝠似有靈性般圍著背囊低低哀鳴,我微有歉意的看著他神色沉肅的輕撫背囊,彷彿那蝙蝠不是已死去,而是在其中靜靜沉睡,這個爛漫簡單少年眉宇間的寧靜與純粹令我恍惚,想起自己,自從娘死後,從未有一日,獲得過這般與世無涉的寧和。

近邪在他們走後便幽幽醒轉,他依然一言不發,只是看向我的目光令我越發心中酸澀,我突然覺得很累,不想再作任何努力,去掩飾內心的疲倦,想撲到師傅懷裡狠狠哭一場,然後,忘記。

然而轉首時我看見沐昕的關切和方崎的懵懂,最終只能選擇維持若無其事的表情。

這一路便這樣沉默的過了,我依然微笑,卻懶得對世間諸事開口品評,這紅塵永珍種種,縱經營得花滿樓翠離披,卻多半鏡花水月一夢成空,最終,不過一笑而過罷了。

時時感覺沐昕微有憂色的目光暖暖的燙在我背後,那樣的溫度,卻令我常常,內心悲涼。

前行的道路如此崎嶇,正如這天下大勢,撲面的風沙不抵這政局風雲突變的猛烈,我的童年玩伴,和我的父親,終於在長久的彼此猜疑與試探之後,兇狠的撕破了最後一層和平的麵皮----七月,父親於燕王府內摔瓜為號,殺北平指揮使張昺、謝貴,誅內奸葛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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