胞吞噬得萎縮不成樣。
我翻到她的日記,上面的最後一頁上寫著一行字:“永別了,世界。”
我們為她處理了後事,奶茶店也轉讓給了別人,她為叮鐺留下來的一筆錢我們為叮鐺辦理了一筆基金,留給叮鐺成人後備用。
本來我和小畫決定供叮鐺上學的,但是刑風和大姐表態,說叮鐺以後跟著他們一起生活,他們會負責叮鐺的全部開銷,讓我們不用擔心。
小雪去世前的最後一個願望是希望我們能夠把她的骨灰撒到大海之上,於是,我們包了一條船。在那一天,我們都身穿白衣,在大海上唱著小雪生前最愛的一首《女人花》,把她的骨灰灑向了大海,還她最後的自由……
女人花搖曳在紅塵中
女人花隨風輕輕擺動
只盼望有一雙溫柔手
能撫慰我內心的寂寞
世間的每一個女人都渴望著安穩舒適的生活,都渴望著有一個人男人能給自己一個幸福美滿的家,都希望免受驚苦免無枝可依,然而……不幸與幸福總是相伴而來,圓滿的人生,又豈是那樣容易獲得。
小雪的去世,讓我更是倍加珍惜現在與靳言的這一份相濡以沫的情感,也明白了這個世界上還有一種女人,對男人愛得那麼隱忍而小心,只敢在安全的距離裡小心翼翼的仰望卻從不敢靠近,這樣的愛是多麼令人心疼。
我感恩,更慶幸。幸福,有時候靠的不僅僅是緣分,更是運氣。被疼,真的是一種運氣。
小雪離開後,大姐和刑風把叮鐺接到了家裡,讓叮鐺從此和他們一起生活。小雪的去世讓叮鐺倍受打擊,不過在大姐和刑風的照顧下,叮鐺漸漸開始適應嶄新的生活,他和妹妹曉曉的關係變得非常融洽。
大姐和我單獨住過一夜,談了這件事情的感受。那一晚,大姐說:“這就是命運的安排,而我們,一定要練就對欣然接受命運的能力。幸福,一半要爭,一半要隨,有些事必須堅持,而有些事你不能去推脫。”
大姐從未問起過刑風和小雪的事情,大姐不是那種愛刨根問底的女人,所以關於這件事,大姐和刑風之間並沒沒有過太多的溝通。
大姐說:“那天你哥回來對我說,我想把叮鐺接過來和我們一起住,以後我們就這兩個孩子,我不會再要求你再生一個了。我說,那你說說你的想法。你哥說,小雪的病是不治之症,日子不多了,叮鐺和我有血緣關係,我不想讓他流落在外。老婆,這件事我希望你能諒解。我告訴他,好,這個理由成立。”
大姐說到這裡,隨後微微一笑,拉著我的手說:“也許這就是最好的安排,我不想生,刑風又剛好想要一個男孩。某些程度上,我應該感謝小雪。叮鐺,也許是命運給我們的禮物。”
“姐,你真豁達,我們都擔心你想不開。而且,一般女人肯定不會接納這個孩子。”我說。
大姐微微一笑,她說:“孩子是無辜的,他是刑風的骨肉,我不可能讓他孤苦伶仃流落在外面;小雪是我們的朋友,不管她和刑風之前究竟是怎樣,那是在我之前發生的事情,我如果因為這件事就埋怨刑風,那是我的不理智。所以,不需要心存隔閡,事情既然來了,不要閃躲,也不要逃避,與其消極對待,不如積極面對。你說呢?”
我對大姐豁達的人生態度由衷地欽佩,我說:“姐,我有時候真佩服你,處理任何事情都是雲淡風輕。”
“叮鐺我會好好善待他的,你們放心吧。刑風因為這件事也特別感激我,現在我們之間也不用再糾結要不要生二胎的問題,他現在一門心思去處理叮鐺的戶口和小學等問題了。”大姐說完,會心一笑起來,“換一個角度想想,人生又變成了另一種圓滿了。你說像現在這樣,兒女雙全,不也是一種福氣嗎?”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