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多,下巴都尖了……”
我頓時雞皮疙瘩掉了一地,手不經意在工作臺上摸到了我的愛刀,我順勢拿起,抵住他的喉嚨說:“你再玩我,我就開幹!”
這其實是一句玩笑話,我和小菜經常說,此刻一不小心就蹦了出來。不過顯然,放在這情境裡非但不適應,反而容易衍生喜劇效果。
他被逗笑了。很不屑地那種笑。
他伸手捏著刀尖,緩緩地說:“這是你第二次拿刀抵住我了,你心裡究竟是有多恨我?”
“無恨也無愛,你別沒事故意吹氣就行。”我下意識低下了頭,不敢再正視著他的目光。他目光似火,我隨意都感覺自己快被燃燒。
刀“哐當”一聲,被他直接拍落在地上。
他低下頭,突然把耳朵貼在我的胸前,這樣猥瑣的動作嚇得我差點兒靈魂出竅,就在我以為他要對我不軌的時候,又聽見他說:“心跳得那麼快,看來很喜歡我這麼出現啊?”
“說吧,你想怎麼樣?”我簡直不想和他對話。
“你會不會聊天?什麼叫我想怎麼樣?”
“你每次出現都有你的目的,這一次,也請痛快一點兒。”我站直了身子,目光凜凜,一副英勇就義的模樣。
“我沒什麼目的,只想陪我孩子他媽過個年。”他的話讓我渾身沒來由地一抖。
“你是想往我心口上撒鹽?”我鼻子一酸,情不自禁抬起頭直視著他。
“你要是還想要孩子,今晚我就可以再賜予你一個。”他輕飄飄的語氣一瞬間點燃了我心中的小火山。
我重重一拳砸到了他的胸口。
很奇怪為什麼我們之間每次見面,都會面臨血光之災?
“你打!”他聲音一瞬間凌厲許多,“我知道你心裡不好受,你打,今天我不會對你怎樣!”
他把我所有的壞脾氣都唆使了出來。
我一拳接一拳狠狠砸向了他的胸口,今晚他沒有帶保鏢,似乎有備而來。
我眼角的餘光掃到了目瞪口呆站在工作間門口的小菜,他滿眼震驚之餘,見我瞄到了他,瞬間如一陣風似地消失在了門口。
靳言一聲都沒有吭。
我砸了十多拳,毫不手軟。到最後,拳頭通紅,精疲力盡,我蹲在了地上,捂住臉,哭了起來。
悲喜交加的複雜情緒,多日以來的苦苦相思,流產後的種種辛酸難過,虛無縹緲卻又盤旋在心的種種感覺,對眼前這個男人的愛與恨,通通在這一刻得到了發洩。
哭出來,變成了一種最後的宣洩與釋放。我突然想謝謝他,給了我無法安放的情緒一個妥妥的出口。
他把我拉了起來,並沒有在乎我滿臉的鼻涕和眼淚,便再次把我擁入了懷。淚水蹭髒了他的紀梵希,他沒有嫌棄,一反常態地輕輕拍打著我的背:“孩兒媽,不難過。”
他又一次提到那匆匆來過的孩子,還給我冠以這樣一個悲情的暱稱。可我明白他在刻意拉近我們的距離,這對於他這樣的男人來說,已經很難。
“別提孩子了,好嗎?”我趴在他懷裡,懇求。
“我想讓我們都記得。”他輕輕地在我耳邊說,過了一會兒,他又說:“你以為我不難受嗎?我是你的第一個男人,我也是第一次讓人懷孕。”
“你很在乎女人的第一次嗎?”他屢次地提起,讓我不得不問出這個問題。
難道他一而再再而三地與我親近,根本原因是竟是這個?書上說男人都有chu女情結,難道他也一樣?可是……不應該啊,他明明是那樣不羈的男人。
我感覺到了他的遲疑,他並沒有直接回答我的問題,他只是說:“這是我第一次,為一個女人感到內疚。所以,我決定回來陪你過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