復打量,這情景被葉玉兒發現了,葉玉兒同時還發現哈哥也有這樣的一個荷包,跟花兒的一模一樣。葉玉兒就偷偷跑去問額娘,額娘說:如果兩個人有一模一樣的荷包,那就是定情信物。
葉玉兒頓時哭了起來,她找到花兒,又拉著花兒去問哈哥,扯起他們身上一模一樣的荷包,哈哥的表情變了,一種羞澀之情溢在臉上。
花兒以為葉玉兒早就知道荷包的來歷,葉玉兒這麼哭鬧,倒讓她不知所以了。
哈哥只好把荷包的來歷講了出來。
花兒從小就跟著額娘過,她的阿瑪有次打漁時死在老哈河的風浪中了。花兒的額娘跟哈哥的額娘是親表姐妹,哈哥的阿瑪有次被當地的土匪綁票了,土匪用酒盅扣住他的兩隻眼睛,然後用一條黑帶子勒在腦後,他們走了很遠,出了村莊,又託人捎信要哈哥的額娘帶錢去贖人,五百塊大洋的開價急得額娘直哭,是花兒的額娘幫助湊齊了大洋,又是花兒的額娘跟著一道將哈哥的阿瑪贖了回來,哈哥的額娘跟花兒的額娘在返回的路上就把兩個孩子的親事定了。
葉玉兒聽到這裡嗚嗚哭出了聲,她覺得哈哥突然之間就離自己十分遙遠了。
她幾天幾夜偎在額娘身邊,不去見哈哥和花兒,任哈哥怎麼來哄她,她也不理睬。
後來,日本人來了,強迫葉玉兒去日本留學,哈哥帶著葉玉兒逃跑,命喪日軍的槍口之下。
花兒隱名埋姓逃到雲水庵做了尼姑,想不到雲水庵就在葉玉兒後來被擄為慰安婦的城市郊區,葉玉兒有次帶著一個生病的姐妹去醫院看病,順便到寺裡燒香,發現有一個尼姑很像花兒,她追著她看,喊了她幾聲,她就是不答應,尼姑只顧敲木魚,並有自己的法號妙道。
葉玉兒急了,在雲水庵跪了很久很久,香燒了一炷又一炷,天快黑的時候,妙道仍是不肯承認自己是花兒。
葉玉兒便遲遲不肯離去,她想這個妙道就是花兒,如果真的是花兒,她也留在這庵裡,她實在受夠了八角樓那非人的折磨。
同行的八角樓姐妹好像看出了葉玉兒的心思,拚命拉她離開這裡,葉玉兒戀戀不捨地走出庵門,天已經徹底黑下來了。雲水庵離市區很遠,她們走進市區才僱了一輛黃包車,回到八角樓就被那個叫荷美的女人給鎖在了閣樓裡,那個生病的姐妹受不了飢餓,天一亮就把她們去雲水庵的事情交待了,還說那裡有個尼姑是葉玉兒的表妹。
荷美將這訊息告訴了八角樓的日本軍官吉野,吉野十分興奮,剛好午後有一個小隊的日軍從戰場上回來,吉野帶著他們就去了雲水庵,雲水庵共有七個尼姑,日軍像風掃落葉一樣把她們全奸了。
葉玉兒開始不知道這訊息,等她從一個日軍的嘴裡得知這訊息的時候,雲水庵的七個尼姑已經集體自焚了,當地報紙做了報道,幾天以後,葉玉兒才從那報紙的殘片中知道這一訊息,報紙的文字顯得曖昧,說七個尼姑為了捍衛自己的尊嚴,又說她們自焚後天上傳來一片梵樂。
葉玉兒絕食了三天三夜,這次不是荷美要她絕食,而是她自己主動絕食,她覺得是自己害了花兒,如果那個法號妙道的尼姑確實是花兒的話,她不僅對不起花兒,同時也對不起雲水庵,是她把災難引到了那裡。
葉玉兒想讓自己在絕食中死去,但八角樓不允許她死,她被荷美強迫著吃飯,吃了飯,體力開始恢復了,葉玉兒便私下盯著那個跟自己去雲水庵的慰安婦,從前葉玉兒稱她姐妹,現在她不配這種稱謂,她是叛徒。葉玉兒想跟她打一架,可她總尋不到機會,從身材上考慮,她也不是人家的對手。葉玉兒就想出一條妙計,有天趁吉野高興的時候,葉玉兒忽然跟他說:那個叫趙玉枝的慰安婦沒病,是自己裝出來的病,她不喜歡你們日本皇軍。
吉野一聽,頓時火氣就衝了頭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