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上你才怪。”
“四國。”金石訂正道。
“四國,”蔣屹說,“你得使使勁,不然追不上。你早晨對人家講話太無情了,冷冰冰的,連一個眼神都不給,公事公辦,這怎麼能行,是不是花都沒送過?”
金石簡直頭大,接著剛才鶴叢的話問:“你星期一的課怎麼了?”
蔣屹:“上課,累唄。”
金石:“週一晚上十點我去接你?”
蔣屹沒回答這個問題,他下週一就要去廣州出差了。
“不是有司機嗎?”他說,“以後讓司機接我,你不用天天跟著,有時間陪陪女朋友,不然什麼時候才能娶回家。”
“什麼女朋友。”金石連連擺手,“你別說了。”
蔣屹沒見過這麼純情的,在旁邊吭哧吭哧地笑。
金石臉都紅了:“別笑了。”
蔣屹清了清嗓子,果然不笑了。
“杜宜安和杜庭政不是一個媽,”他小聲問,“會不會出現買兇殺兄,爭奪家產這一類的場面?”
金石被他的腦洞驚呆了:“不能,宜安少爺又不會做買賣,把家產搶過去,也不會經營啊。到時候旁支虎視眈眈,對手兇狠毒辣,他能應付嗎?”
“也是,”蔣屹有點失望,“這樣還能保他平安富貴,安安穩穩地過一生,也可以了。”
汽車繼續往前開,蔣屹沉默了一會兒,又把身體偏向他那邊。
“我有點看不懂,他們兄弟的感情好嗎?”
蔣屹沉思道:“如果說好,態度又實在過於強硬,和一般的家長似乎不同。如果說不好,他也只是嚇唬杜宜安,並沒有什麼實際的行動去傷害他。”
杜宜安受到的傷害還沒有自己承受的多。
他話太多了。
金石扛不住,催司機開快點,蔣屹問:“急什麼,杜庭政有事安排你去做?”
“我今天休班。”金石說。
“你還有休班的時候?”蔣屹很驚訝,“我以為你全年無休,晚上都不用睡覺的。”
畢竟小說裡都是這樣寫的,蔣屹閱遍群書,自認對豪門裡面的基礎配置有了一定的瞭解。
“怎麼可能?”換成金石驚訝了,看他眼神好像在看只知道剝削員工的無良老闆,“我一個星期休三天呢。”
“不好意思,”蔣屹忍不住偏過頭笑,一邊擺手一邊道,“誤會了。”
眼看著汽車開進學校,金石指揮著司機開到化工學院,率先下車,去給蔣屹開車門。
“謝謝。”蔣屹說。
他有禮貌金石是知道的,乾巴巴回道:“不客氣。”
兩個人又熟稔又客氣地分別,還互相道了再見。
中午蔣屹出去吃飯,從教學樓裡出去,看到早晨的司機等在門邊。
他一露面,司機拉開車門請他上車,是一輛嶄新的黑色沃爾沃。
蔣屹頓了頓,慢吞吞坐了進去。
司機啟動汽車,客氣地詢問:“蔣教授,您要去哪裡?”
杜庭政果然給他安排了私人司機。
“博學街商業銀行對面,私房菜。”蔣屹停了一下,委婉地說,“以後我不特別通知你,不用等著接我。”
司機遲疑道:“杜先生說上下班必須按時到的。”
蔣屹嘆氣:“我跟他講。”
汽車開出學校,在擁擠的人群裡緩慢行駛,車窗玻璃隔絕掉外面嘈雜的人聲,像看一出繁鬧的默戲。
出了那段路,蔣屹收回望向外面的視線,轉而看著前方的路。
“你平時有自己的事,可以去忙,遲到或者請假也沒關係。我上下班時間不定,有時候會跟朋友去吃飯或者放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