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上了,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謝僕射心虛地瞥開目光,“你當年就算留在東都,也不見得會有這番成就,倒也確實吃了不少苦”
謝劭眉心幾跳,嘲諷道:“謝僕射幾年沒做官,連體面都不要了。”
橫豎已經這樣了,也沒什麼外人,“我在自己兒子面前,我還要什麼體面,錯了就是錯了,拿出態度面對便是。”挑眼看過去,“你說,你想要為父怎麼補償?”
他謝僕射早年,德高望重,手底下的學生無數,無不對他敬佩,也不是這番賴皮樣,想必是同二夫人呆久了,跟著不要臉了。
同一個打算不要臉的人,是講不了道理的,除非自己也不要臉,但明顯他不削與其為伍,“我要聽實話。”
謝僕射神色一頓,疑惑地看著他,“這不就是實話,是我犯糊塗,坑害了自己兒子的前途。”
“謝道林。”謝劭突然站起身,“你以為我好矇騙?”
“你叫誰!”謝僕射也急眼了,“不孝子”
謝劭提步往外走,“行,我立馬進宮辭官。”
謝僕射眼角抽了抽,終究是服了軟,對著他的背影道,“靖王是陛下的親生兒子,他母親是周家娘子,你親姑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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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上枝頭了溫殊色才同二夫人回來。
今兒一早兩人便出去找上了文叔,從謝家買來的幾個宅子中,挑中了溫殊色之前所說的那套。
靠近相國寺,七進七出的大院子,雖是新建的,只要肯花錢,裝飾起來也簡單。
往後一家人住,不能馬虎,婆媳兩人親自去了宅子,把想要的效果和意見交代完,挑傢俱,挑床,挑擺件
婆媳兩人的眼光倒是極為相似,相處了半日,溫殊色便同二夫人徹底相熟,不再緊張,一聲一聲的母親叫得極為順口。
兩人逛了三條街,中午晚上都在外面的酒樓裡用餐。
用完餐回來,馬車經過戲樓時,聽到裡面的熱鬧聲,溫殊色沒忍住,掀開了車簾。
二夫人問她,“想去看嗎?”
“改日吧,今日太晚,母親也累了”
“我倒是不累,擇日不如撞日,誰知道哪天還有空。”二夫
人也是商戶出身,沒那麼多講究,“去瞧瞧吧。”()
兩人聽完戲,說了一路,進門時溫殊色手裡還拿著一串糖葫蘆,提起裙襬跟著二夫人跨進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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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殊色又遞給她,“母親真不要嗎。”
二夫人搖頭,“年輕時我也喜歡甜食,近幾年牙疼了幾回,也就沒什麼慾望了,待會兒吃完記得好好漱口,免得蛀了牙,可遭罪了”
溫殊色乖乖點頭:“好。”
晴姑姑提燈在前引路,今日那戲聽著無趣,後勁兒倒是挺大,二夫人輕嘆一聲,“姚十娘真可惜。”
溫殊色也贊同,“最後還跳河了,豈不是便宜了那狐媚子。”
二夫人看了她一眼,見她一臉憤懣,覺得她還是年輕了一些,不吝教導,“姨娘固然可恨,歸根結底,乃夫不正,說一百句,不如瞧他的行為,所以,當姑娘的能不能安穩地過一輩子,全憑出嫁前的那一眼,有沒有擦亮眼”
突然意識到,怕是自己好巧不巧地戳了兒媳婦的痛處,她出嫁確實是擦亮過眼睛,但架不住出了意外
二夫人神色僵了僵,忙住了口,“早些回屋歇息,他要是再敢把你關在門外,明兒那扇門也不用要了。”
倒也沒用二夫人出馬,這回溫殊色一進院子,遠遠便見到房門敞開著。
不僅留了門,裡頭還燃著燈。
先前二夫人已派人回來同謝僕射和郎君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