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和他敵對的,自然就是邪惡之所在。
自己一個堂堂的帝王,明明知道,可為了平衡,更為了保持現狀,不得不想盡法子的為那些畜生開脫。
想到這裡,景元帝的心裡越發覺得不舒服,原本就發暈的頭,似乎又開始脹痛起來。
他用力掐了下自己的手心,強行提起精神,招手讓蔡大總管取了那小紙條過來。
說是小紙條,它還真的很小,你想它可是被藏在髮髻中的,能有多大?
因著不大,所以景元帝幾乎一眼就看完了,這一看之下,不禁冷冷的哼了聲,暗恨這些不省心的東西,連手尾都收拾不乾淨。
看看吧,人家這還有後招等著呢,這事情不算完,也壓根就完不了!
景元帝已經隱隱的感覺到,這件事情的後面,隱藏著太多太多的東西,自己一直致力維繫的平衡,怕是就要被這件事情打破了。
手裡的小紙條,明明是一張紙,卻重似千斤,景元帝明白,自己此時也只能是順勢而為,他乃是最終裁決之人,名面上絕不能偏幫。
沉吟良久,他終是對著滿頭大汗的孟澤天招了招手,孟澤天一愣,小心翼翼的上前幾步。
景元帝無奈的又對他招了招手,孟澤天這下心裡更是沒底了,他今天這心裡不實在,想自己做出來得事情,雖然是為了昭昭正義,但也是實打實的欺君之罪。
面對著皇帝陛下,這位在他心裡龍威甚重,他真的是發自內心的敬畏,不免是腿肚子轉筋,腦子也越來越黏糊了。
看著自己已經堪堪走到龍案跟前,也算是夠近的了吧?
孟澤天不敢再動,眼巴巴的瞧了眼上頭,額頭上的汗水匯聚在頜下,再滴到光可鑑人的白玉地板上,真真是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
這要是個像孟月樂這般的俏麗小佳人,露出這般的姿態,別人只會憐惜不已,可是放在他這五大三粗,方方正正的臉上,真的是逗人發笑。
景元帝本來心裡窩火的很,但看見一個孔武有力的年輕將軍,畏懼自己到如此地步,心裡升起了一股子自豪,出聲斥道:“上來!真是個愣頭青。”
這話音裡透著幾分親近,孟澤天心裡一鬆,繼續移步上前。
他在當今聖上跟前當值,已經足足有六年了,可這還是第一遭,能和陛下如此接近。
孟澤天只覺得面上發燒,雙腿發軟,暈暈乎乎的不能自控,待得上了高臺,就‘噗通’一聲跪在景元帝的身邊。
這位大秦皇朝最最尊貴的天子,瞧著剛才還慷慨陳詞的少年將軍,此時乖順的像只小貓,心裡也是多了些別的想法。
他垂首在孟澤天的耳邊低聲吩咐了幾句,就看孟澤天一雙虎目登時瞪的滾圓,全身的力氣刷的就回來了。
他對著景元帝,嗵,嗵,嗵的磕了三個響頭,憋著一口硬氣,自去辦自己該辦的事情去了。
景元帝看著孟澤天高昂這頭顱,雄赳赳氣昂昂的走出殿門,蔚然輕嘆道:“看著這些朝氣蓬勃的晚輩,朕才覺得,朕,真的是老了啊。”
蔡大總管賠著笑臉奉承道:“陛下那裡老了,您眼不花耳不聾,腿腳有力,比老奴還能走得,年輕的很呢。”
景元帝笑著搖了搖頭,眉梢眼底終究是落寞的,“哼,既然挑起了事端,那就得面對,有本事生事,就得有本事平事,也該敲打敲打了。。。。。。”
他的想法是對的,只可惜時間有點晚了,在錯的時間作對的事情,其結果又會是怎樣呢?
現在一切都還在進行中,沒有人會知道結局如何,世間的事情,都是瞬息萬變,誰都不能肯定,自己做的,就是對的!
景元帝既然已經有了決定,便用手點了點龍案上的血書,挺直脊樑,冷冷的吩咐道:“去,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