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浴完之後,婢子再好好的伺候您泡泡腳,給您慢慢兒的按一按,也好解乏。”玉蘭和她貼身站著,怎能不知道,自家主子已經快要站不住了?
崔婉清幻想著一會熱乎乎的水溫,肯定極是舒服,一邊依著玉蘭,一邊緩緩的點了點頭,勉強的挪上了轎子。
不一會,一行人回到自己屋裡,被幾位心腹丫鬟,伺候的極為舒坦的崔婉清,很早就上床休息了,大約是乏得厲害,幾乎剛躺下去,就迷糊著了。
在迷離之際,崔婉清心頭依稀閃過一個念頭,“還好今日祖母的壽誕之日,是平平安安的過去了,還好修表哥還是溫文爾雅的樣子,並沒有因為喪母,變得戾氣十足,這樣就很好,真的很好。。。。。。”
轉眼便到了四月初一,因著崔老夫人和曹老侯夫人早就約好了,所以崔婉清這次沒有單獨行動,也跟著大隊人馬一起往大成天寺上香。
一行人形容端莊的進了寺門,崔老夫人剛一看到親自來迎她們的廣安方丈,便笑著對崔婉清招了招手。
將乖順的走到她身邊的崔婉清攬在懷裡,笑眯眯的對方丈言道:“廣安大師,我這個小孫女兒近日裡就要搬家,勞煩您給請個期,定要大吉大利,萬事順遂的才好。”
廣安方丈本來就圓呼呼的身材,貌似又圓了那麼一點點,一笑起來兩個眼睛都好像瞧不見了,像極了彌勒佛爺。
只見他雙手合十,躬身唱了一個喏,“阿彌陀佛,兩位老夫人都是本寺的老香客了,一向對我佛虔誠的很,年年冬裡都要開粥棚救濟貧苦眾生。”
“老衲看在眼裡,記在心中,像這樣的些許小事,本就是老衲的本份,何來麻煩之有?老夫人只管將貴小姐的生辰八字,還有屋子的坐向寫來即可。”
崔老夫人從年輕到現如今,不知道搬了多少次家了,對這些事情很是熟悉,該準備的早就準備好了,見廣安方丈爽快的應下了,就擺了擺手,讓芙蕖將早就寫好的花箋送上。
辦妥了此事,一行人這才跟在廣安方丈的身後,一路往正殿而去。
崔婉清隨著兩位長輩在三大殿都上了高香,然後便在兩位祖母跟前告了假,帶著玉蘭和鶯巧,拿著一個三層高的提盒並一個小包袱,主僕三人相攜往瞭然大師的院落行去。
她今日將前些日子,自家祖母壽誕時製出來的新巧點心,每樣都帶了些來,也好讓這位饞嘴的大和尚,飽一飽口福不是?
想來依著瞭然大師的古怪嗜好,又沒有什麼機會私自偷摸下山,所以怕是除了崔婉清,就沒那個善男信女,能這般的體貼與他了。
這位京城裡人人口中讚譽有加的高僧,那是每個月盼星星盼月亮似得盼著自己的這位小友來看望自己,對於一個真正的吃貨,瞭然大師也真是怪可憐的。
崔婉清現在也算是瞭然大師的常客之一了,還是最受待見的之一,所以院門上守著的小沙彌都對她很熟悉,曉得自家師祖就等著盼著這位崔家九小姐來呢,每次相見,都客氣的不得了。
要知道,這也有旁人來求見了然大師的,而總也有那麼一些有緣人,能被請入院中,可是他們大多都是心有疑惑,前來尋高人解惑。
或是本就是學識淵博之輩,特意前來和高人談論佛法,藉此提高自己的修養和見解的。
也有少數幾位,仰慕瞭然大師下的一手好棋,前來切磋一二,求大師指點的,這形形色色的人往來也不算少,可還真沒有像崔婉清這樣,每次都像是來看望長輩,好友一般。
總是提著一盒子味道絕佳的各色點心,看著瞭然大師吃的心滿意足,自己喝上兩盞茶,和大師說幾句不鹹不淡的家常話,也就罷了。
其實兩人談論的,無非就是最近的天氣如何,附近的莊稼長的如何,書院的一些小小趣事,旁的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