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麼不能過後慢慢跟她說?這般急吼吼的,也不怕嚇著她?”明安侯見弟弟說著說著,就很有些不靠譜了,禁不住沉聲插話。
只見曹三老爺看著自家大哥,淡淡的瞧著自己,但是卻意味深長的眼神,終究是恨恨的將剩下的話,嚥進了肚子裡,轉身坐回原處,低著頭,到底忍不住狠狠的敲了下榻沿,發洩著自己的怒氣。
崔婉清大睜著雙眼,被眼前的一幕,弄得眼淚都停頓了,“這裡頭得是有什麼樣的故事?看起來,當初要不是有什麼意外的事情發生,這位至情至性的三舅父,怕還真是能不顧一切的將自己接到明安侯府呢。”
她這樣的念想是沒錯,只不過卻是忘記了,若不是有那樣的‘前因’,那裡又來的她這個意外的‘後果’呢?
“清兒現在都學了什麼書了?”明安侯很快便找到了一個話題,來緩和剛被曹三老爺弄得份外緊張的局面。
崔婉清心中一震,這可是直戳今日的重點啊!
她老老實實的回話道:“以前外甥女的身子不大好,所以只是在家裡,跟著東府請來的孔先生讀書,學習琴棋詩畫,女紅廚藝。”
瞧著兩位舅父甚感興趣的眼神,崔婉清彎了彎嘴角,解釋道:“孔先生原本是靜惠書院的學生,知識淵博,尤善琴藝和書法,外甥女不才,書法略窺門道,廚藝也只是尚能入口而已。”
看著崔婉清頗為欣喜的說著自己的先生,什麼先生是那裡出身,自己又善於那一樣,小臉兒上抑制不住的,有些驕傲。
明安侯曹澤的心中陣陣刺疼,“傻孩子,你本應當在那雕樑畫棟,文風鼎盛之處,學文習藝才是,現在不過是那裡出來的一位學生,便能讓你如此滿足?”
“那倒是極好,見到你長大成人,亭亭玉立,還這般的有本事,舅父十分欣慰,等下次你回來,不妨跟家裡的表姐,表妹們好好的暢談一番。”明安侯有了剛才的經驗,快速的搶在曹三老爺前面,語氣欣慰的誇獎著崔婉清。
曹三老爺嘴角顯現一抹譏諷的笑容,“那倒是,只不過大哥是讓清兒和嫡出的表姐妹暢談呢?還是跟庶出的表姐妹暢談?您可千萬別跟弟弟說什麼,‘都是自家姐妹,不當分什麼嫡庶!’”
曹三老爺說著話,他的眼神便緩緩轉向明安侯,瞧著自家兄長眼神裡,已經有了幾分不悅。
但還是咧嘴一笑,毫不顧忌的大聲說道:“大靖皇朝最重嫡庶,高門顯貴家的嫡出小姐,都是要去靜惠學院讀書的,可憐清兒卻未曾去過,您這到底是要讓她們姐妹之間,相談甚歡呢?還是想讓清兒受人恥笑?”
“夠了!”明安侯聽他越說越不像,用力拍了一下桌子,厲聲斥道,“你不要忘記,你已經不再是十幾二十歲的**公子了,你看看,你把清兒嚇成什麼樣子了?難道你認為讓她知曉一切,這樣就是對她好麼?為兄卻不敢苟同!清兒,她畢竟姓崔!”
曹三老爺騰的一下子就站了起來,眼神裡怒火映現,兄弟倆誰也不肯有半點退讓的凝視對方,就跟一對鬥雞似得,互不相讓!
良久,曹三老爺鬆開了緊攥的拳頭,移開眼神,坐下嘆道:“我倒要看看,你能瞞她多久?”
崔婉清瞧著兩位舅父的動靜,真心覺得,今日來這趟明安侯府,簡直太值當了,雖然在路上被那人嚇得不輕,但是此時此刻,能聽到這麼多的侯府秘聞,真正的太難得。
人嘛,都有一顆好奇的心,特別崔婉清還是個女子,難免就更加的,對這些小道訊息感興趣些。
兩位舅父說話雖隱晦,但是在崔婉清耳裡聽著,卻並不難懂,這次來給外祖母拜壽,對自己來說是尋求希望之行,可是對於明安侯府,自己的到來,卻是將那原本粉飾的太平,重重的敲碎了一地!
當年明安侯府放棄崔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