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出嗡嗡聲。
老廖已遠遠在人行道外看到,心想:“周安,你還是得多磨練啊。”發現蒙軍蹲在對面的樹下抽菸,叫過來道:“同學被揍了怎麼還不去幫忙?這種波束要我教嗎?虧你還是自稱在黑社會混過的人,我先走了,記著要樂於幫助同學,不要自私自利。”蒙軍點頭稱是,一道濃黑的尾煙絕塵而去。
夏惟看得驚,暗暗慶幸:“還好我每天下樓都很仔細的看路,不然碰到這個煞星就麻煩大了。”
周安驚恐交集,不敢看別人,低聲道:“我真的不故意撞你的……”
“啪!”阿郎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嘿嘿的道:“道歉這麼沒誠意,把地上的口水舔乾淨了我就原諒你。”
周安邁不天腳步,內心漲滿憤怒和驚駭,低下頭看腳尖,一句話也不說。圍觀的保交頭接耳,議論紛紛,目光中帶著前所未有的期待,“你到底舔不舔呢?”畢竟這樣的場面很刺激,平時不多見。
“他媽的!”阿郎見他不說話,感覺自己的權威地位被挑戰了,按著周安的頭往下壓,直按到周安彎下腰,單腿曲折跪在地上。臉離那泡濃越來越近,甚至已經塑性到泥土的腥味,這一刻他心裡浮現出一句話,當時廖老師說的時候以為自己沒聽,到現在才發現那句話隱藏在內心最深處,刻骨銘心:“懦夫在這個世界上是活不下去的,同理可證,從不奮發與命運抗爭的人終將會被淘汰,庸庸碌碌過一輩子那是蛆蟲的生活和使命,不是你的。”
夏惟很自然的把自己代入被欺蜃的那一方,捏緊拳頭,情不自禁閉上眼睛,心中替周安難受不已。
忽然,砰的一聲,周安向上揮拳,擊中阿郎的鼻子,這小子預料不到會有這種事發生,躲閃不開,鼻子捱了一下,鮮血長流。
宛若懸念得重,根本猜不到結局的好戲,觀眾們始料不及產生這樣的變故,竟然忍不住轟然叫好,完全是發自內心,當然其中也包括下些充滿同情心的人。
阿郎的惱怒不在周安之下,若是其他地方倒也罷了,可這裡還有人在看著呢,你讓我臉往哪裡擱?情緒瞬間轉化為暴怒,照著他給恥辱的那人小肚子上狠狠一拳,打得周安的腰彎得像是蝦子,仍不解氣,又踢了一肢,蹬倒在地上。
這一刻周安後悔了,早知道反抗會換來這麼激烈的報復,還是不要去反抗好了,舔口水就憩吧,最多姿勢難看一點反正不會死人,天下懦夫遍地時,多我一個不多,少我一個不少。
蒙軍擠進人群裡,冷冷道:“阿郎,放開他。”
阿郎正在氣頭上,斜眼看著蒙軍:“怎麼是你,別多管閒事,別以為是你們班的人我就不敢打了。”
夏惟奇怪至極:“這個蒙軍以前我被別人打的時候他從來不幫忙,還會衝來上踢幾腳湊熱鬧,今天居然會幫最沒膽子的周安說話,可真是想不到。”
蒙軍的手插進褲袋裡,顯出一道細長的輪廓,像是刀具形狀,沉聲道:“你他媽的再動他試試?”
阿郎想起蒙軍在學校裡不是個好惹的角色,冷靜下來:“老子給你個面子。”又衝周安踹了一腳:“然後別讓我見到你,不然見一交打一次。”擦掉鼻孔裡的血,高昂著頭,轉身欲走。
周安不知哪裡來的勇氣,突然跳了起來,像廖學兵那樣從後面勒住阿郎的脖子想他把摔在地上,可是力氣不夠,只能把阿郎壓得身子仰後。
圍觀眾人一陣驚呼,實在想不到剛才被當作狗任人毆打的傢伙竟會反擊,夏惟心臟砰砰亂跳,覺得這樣似乎才是最值得期待的行為。
阿郎喪失掉到最後的一點理智,抓住周安的胳膊來了個過肩摔。勁道十分猛烈,周安背脊碰上堅硬的地面,摔得此冒金星,耳朵盡是麻省蜜蜂在叫。
蒙軍趕了過來,拔出摺疊小刀道:“阿郎,你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