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老廖,緊了緊手裡的鐵錘。
廖學兵無奈,硬著頭皮道:“好吧,我就和你去看看。”到水龍頭洗了一把臉,跨上腳踏車,“你說個方位,等下我會自己去的。”
“你還羅嗦什麼呢,快上我的車,我載你去見見導演,一輛舊腳踏車不值幾十塊,該扔回收站了。”
廖學兵一想袋裡還有八萬塊的支票,咬牙道:“好吧,雖然這輛車我視若性命,不過為了你只好狠惦拋棄了。”上她的車,不管一身骯髒的油汙,直挺挺位子上。
慕容冰雨主動邀請,不好發作,皺眉道:“等下買套新衣服去見導演吧。”
啟動車子穿過淺水橋。
苗元龍幾個面面相覷:“好像真的是表兄妹啊,慕容冰雨有這麼下流的表哥,真是龍生兒子,各有不同。”
“喂,我說,幹修理工和幹燈光師有什麼區別。”
慕容冰雨瞟了他一眼:“那你現在的收入是多少?”
廖學兵實話實說:“在學校裡月薪三千,幹修理沒錢,不過至今我還沒領到一筆薪水。”
“呵呵。”慕容冰雨表面不動聲色,心裡很高興,說道:“我就說呢,怪不得穿成這個樣子,實話告訴你吧,雖然燈光師沒什麼前途,不過只要我跟導演一說,讓你成為正式的劇組成員,收入一定會比當教師好得多了,不說年薪百萬,十萬總會有的。”
十萬那又怎麼樣?老子隨便一句話就勒索到八萬塊,廖學兵不給她得意的機會:“你以為你面子很大嗎?現在你是很紅,很多人追捧你,恐怕再過三兩年變得人老珠黃,嗓子沙啞,還有人看一眼,到時候不要說你,就連靠你關係的我,也要被人鄙視,趕出來流落大街呢。”
“隨你怎麼說,我才二十一歲,事業才剛剛開始起步,還有很長的路要走。並不像你所說的那麼不堪。”慕容冰雨終於覺得為了老廖的諷刺而生氣並不值得。
保時捷在服裝店停下,慕容冰雨道:“還有錢嗎?沒有的話我借給你,等劇組發工資給了你再還給我。”她本想直接接幾套衣服給老廖的,又怕老廖不肯接受“施捨”之物,只能說錯,心想這錢我肯定不會要你還的。
老廖朝她渾身上下打量,嘖嘖道:“沒想到年收入幾千萬的大明星也這麼小氣,借點錢買衣服還好意思要我還錢?到底誰欠誰的?那天旅社住宿的十八塊鉅款,就算一人一平吧,我也沒主動問你要啊,吝嗇成這個樣子,我要是你就買塊豆腐撞死算了。”
慕容冰雨差點嘔血身亡,憋著氣道:“好吧,等下買衣服的錢全算在我賬上好了。”
“嗯。”老廖點點頭:“等下隨便拿幾套阿瑪尼,你欠我的九塊二毛五就抵消了,咱們兩清。”
慕容冰雨再也忍耐不住:“怎麼又多出個二毛五來?你當是放高利貨算利息嗎?”
“二毛五是你打電話的話費,我這麼大方的人,怎麼可能算你的利息呢?”
這傢伙越說是越是蹬鼻子上臉,慕容冰雨不知道那是老廖一貫作弄人的惡意玩笑,只覺得斤斤計較的男人沒來由讓人討厭,有種趕他下車的衝動,俏漲得通紅,大聲道:“別說了!等下我還你一百倍!”
“什麼?還我一百倍?就算你有錢也用不著特意在我面前擺闊吧?炫耀自己的富有,這是很膚淺的意思。”
“你……”黑的白的,什麼道理全讓廖學兵佔了,慕容冰雨如何咽得下這口氣,偏偏又想不出詞兒反駁。平日裡接觸的每一個歌迷,每一名記者,每一位公司同事,無不謙和有禮,宛若紳士淑女,像廖學兵這樣刁鑽橫蠻的,說是百萬裡挑一也不為過。
老廖換了個話題:“你身上的香水味挺好聞的,什麼牌子?”
慕容冰雨見他總算說了句人話,沒好氣道:“chance,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