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忙。”林蘭抬眼道。
林致遠微一怔愣:“你要做什麼?”
林蘭定定的看著他:“我想見皇上一面。”
林致遠臉色大變,失聲道:“你不要命了麼?皇上如今被軟禁在昭和殿,外頭侍衛重重把守,若沒有太子的手諭,便是連只蒼蠅也休想飛進去。不行,這事絕對不行。”
林蘭上前一步,態度堅決:“皇上被幽禁,可總得有人進去伺候,送飯食的,請脈安診的,只要有心,總得想到辦法的,我一定要見一見皇上。”
面對女兒的執拗,林致遠氣的咬牙切齒又無可奈何,只好好言相勸:“蘭兒,你見了皇上又能如何?難道你以為事到如今,皇上還能有回天之力?現在巡城司兵馬、御林軍、西山北山大營皆在太子掌控之中,更不用說太子還得到了諸多武將們的擁護,如今。不是文臣動動嘴皮子就能左右朝政的時候,誰手裡有兵權誰說了算,我勸你還是趁早打消了這個念頭。”
林蘭道:“我知道大勢已去,我並不想做那扭轉乾坤之舉,我也沒那能力,想必皇上心裡也是清楚的,只是知道是一回事。不甘心又是另一回事,皇上可以不甘,或許他以為太子再大膽也不敢做殺父弒君之事。可他忽略了一點,巔峰的權利對一個野心勃勃的人來說具有多大的誘惑,這誘惑足以使人喪失本性。太子要殺父弒君,完全可以做到不留痕跡,一旦時機成熟,太子絕不會手軟。可在這之前,會有很多人因為想要做個忠臣而喪命,也許是明允,也許是侯爺……我想做的,只是告訴皇上這個事實,天意尚可轉,大勢不能違。如今只有皇上才能解這個死局,不管是為己還是為他人,皇上都該有所決斷才是。”頓了頓,林蘭苦笑道:“太子要封我為大義夫人,其實我從來就不是什麼大義之人。沒好處的事我不做,我只想和我的丈夫安安樂樂的過日子,如果明允因此有什麼不測,我絕不獨活。”
林致遠不可置信的看著決然的女兒,他一直知道這個女兒很有主見,卻不知她能把問題看的這麼透徹。只要皇上還堅持,就等於把那些忠臣與他的大臣們逼上了絕路,若是能守得雲開見月明倒也罷了,問題是,那根本就是痴心妄想。他也知道女兒和明允感情深篤,卻不知已經深刻到生死相隨的地步,這傻丫頭啊……明允那小子真是好福氣。
“罷罷罷,為父且看看能不能幫你安排,此事得計劃周詳,萬分謹慎,為父絕不允許你去冒險。”林致遠無奈的妥協。
馮氏聽說老爺帶了林蘭回來,忙放下手頭的事準備過去相見,走到一半又停下腳步。
“夫人……”末兒好奇,夫人怎麼不走了?
馮氏沉吟著搖頭:“還是回吧!他們父女兩好不容易能在一處說話,我去了反倒不好。”
林蘭出了將軍府本欲前往靖伯侯府,想想又算了,此時風聲緊,為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煩,還是遠著些的好。
馬車剛停下來,銀柳就迎了上來,替二少奶奶掀開車簾,扶她下車。
“二少奶奶,見到二少爺了嗎?”銀柳關切問道。
林蘭微微一笑:“還算順利吧!這麼大冷天,你在屋裡等就是了,何必跑出來。”
銀柳輕咬著牙道:“在屋裡待著還不如在外頭待著心裡舒坦。”
林蘭眉梢一挑,斜眼看銀柳,銀柳面上有不忿之色,便問道:“可是舅夫人又不安份了?”
銀柳忿忿道:“按說她是舅夫人,奴婢們理應好好伺候她,若是伺候的不好,受些呵斥責罵也是應該的,可是,沒得這樣作踐人,大家怕給二少奶奶添堵,都瞞著不說,只一味小心的應承,誰知舅夫人越發的厲害起來,二少奶奶是不知,她還每晚讓如意替她洗腳,旁的人都不遣,就遣如意,還有,打從舅夫人來後,憨兒少爺的乳孃就沒吃過一粒鹽花,舅夫人還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