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昕,醫生說什麼?”簡慕清看出唐念昕的怪異,馬上追問道。
唐念昕低著頭不停夾菜吃,“沒什麼沒什麼,就是你身體不太好,你知道女人、女人有時候都會這樣的。都會這樣的!”
唐念昕低著頭唸叨著,說話的尾音都是重重的往下落,不知道是說給簡慕清聽的還是說給自己聽的。
她的心都快緊張的從喉嚨裡跳出來了,昨天晚上韓雲送她回家的時候,明明跟她再三叮囑,不能讓簡慕清知道自己病情的真相,可是她怎麼睡了一覺就忘記了,還差點說漏了嘴。
簡慕清認識唐念昕六七年了,知道這個小學妹只要一說謊就不敢直視別人的眼睛,還喜歡重複說一樣的話,她這般的做賊心虛,簡慕清怎麼可能看不出來。
唐念昕不肯說,自然是有人封了她的口,而簡慕清肯定這個人百分百就是樊邵陽。
簡慕清心裡透亮著,樊邵陽不想讓她知道的事情,她更是想知道。
但是簡慕清也沒有在唐念昕的身上深究什麼真相,因為她想到一個人——沈秋屹。
齊朝雲是透過沈秋屹知道她住院的訊息的,那麼沈秋屹也一定看過或者能拿到她的病例。
吃完午飯沒多久,覺得愧對簡慕清的唐念昕就坐不住了,在留在這裡說不定她就要對簡慕清說出真相了,還是趁現在溜之大吉吧。
唐念昕離開之後,簡慕清一個電話打到護士站。
“你好,我找沈秋屹沈醫生。”
“沈醫生是屬於腦外科的,腦外科科室的電話是xxxxxxxx,您有任何問題可以打這個電話諮詢。”
050 你不是跟樊總一起去X市出差了?
簡慕清雖然輕而易舉的拿到了沈秋屹的電話,但是要從沈秋屹那裡探聽到自己的病情,卻沒有她想象的那麼簡單。
在一陣客氣的寒暄過後,簡慕清說出了自己的目的,電話那頭的沈秋屹似乎並不意外,只是委婉的表達了醫院對於醫生的要求甚嚴,他也不好破壞了醫院的規矩,再說他也不是她的主治醫師,很多情況並不瞭解。
但是沈秋屹也沒把話說絕,念在當年的情分上,他跟簡慕清承諾,會努力去探聽一下,如果有訊息就第一時間告訴她。
雖然因為這場突如其來的怪病,簡慕清偷得了半日清閒,但是她整個人卻一點都沒有放鬆下來。
簡慕清以為,她此番入院,樊邵陽又大張旗鼓的打出擎天的旗號,必定會引起軒然大波。先不說外面猛如野獸的報刊媒體,光光應付樊家和簡家兩家子人就夠她煩惱的了。
所以下午的好長一段時間,簡慕清都保持著高度的戒備,準備著隨時應付可能突然出現的樊家和簡家的人,可是……直到三四點,她的眼皮越來越重,實在熬不住,陷入沉睡之中,她還是沒有看到任何一個樊家或者簡家的人。
簡慕清再醒來的時候,窗戶外面已經是黑漆漆的一片。
簡慕清看了一眼時間,已經快九點了,她的這一覺睡得格外的沉也格外的長。
每個整點都過來巡房的護士看到簡慕清已經起來了,馬上準備了溫熱的晚餐和需要服用的藥劑。
簡慕清詢問了一下護士小姐,下午是否有她的訪客。
護士小姐搖頭說“沒有”。
簡慕清也沒有再問其他,只是低頭吃著晚餐,心裡卻覺得有些離奇,這一整天,除了齊朝雲這個意外的訪客之外,安靜的太不尋常了。
等到第二天早上,簡慕清吃了藥,就不顧醫生的反對,自行決定出院了。
一個自己病情都無法知道的醫院,她再待下去,又有什麼必要。
***
簡慕清出院後就到了擎天,進電梯上樓的時候正好跟營銷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