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也未被資善堂中諸位先生以“違拗律法”之名責打過,是而對於諸位御史、諫官持法典的嚴苛便沒什麼感覺。
落薇微不可聞地嗤了一聲。
典刑寺卿開始依照律例問起話來,林召便道上場只是近日於射御一道頗有進益,想要搶個彩頭好風光些,誰料那馬突如其來地發了狂,叫他措手不及。
馴馬人便哭訴只是依職上場救人,哪裡想到林二公子帶著他拔了那把劍,更不知曉那古劍竟然開了刃云云。
這些言語眾人已經翻來覆去地聽了許多遍,宋瀾深覺頭疼,有些不耐煩地靠在椅上。
雖說他有意藉此機會叫封平侯出些銀錢填了虧空,但心中總是對於誰行刺殺、為何刺殺有十分好奇,皇位猶如一把懸在頭頂的利劍,他深知此類事宜今後必定不會少,登基以來公開遇見的第一次,總該嚴刑重罰,以求威懾。
刑部早已將那馴馬人的身世來處查了個底朝天——他是宮中侍衛出身,早年間因犯了錯被黜落,幸而於馬術頗為熟稔,才沒有被直接放出宮,而是貶到了暮春場。
禁宮對於他到底犯了什麼錯語焉不詳,據他自己所言,不過是碎了貴人茶盞這樣的小事,如今改朝換代,宮中的人都換了一批,哪裡還能證明真偽。
如此情形,若雙方皆是平民百姓,總能以同謀大逆論處,然而林召是封平侯嫡子,封平侯又與玉秋實親近,稍有不慎便會得罪宰輔,三司反覆商議,實在是不敢隨便定罪。
眼見連公審都要陷入僵局,葉亭宴忽地起了身,自堂前傳了一個證人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