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便索性將一切當了真,最後落得今日這般下場。
小狐剛端來粥,就急急道:“拂瑤姐姐,你為何哭了?是身子不適麼?”
拂瑤渾然不知,摸了摸臉,這才察覺到自己真的流淚了。
拂瑤擦乾眼淚,望著小狐笑:“姐姐有很久沒哭過,想必是它們都不痛快了,非要流出來才甘心,你不必擔心,姐姐無礙。”
小狐心中隱約也知道拂瑤姐姐此番如此傷心,約莫也和“情”字有關,但絞盡腦汁,也想不出該如何寬慰她,委實有些沮喪。
對了,小狐突然想到,孃親興許知道如何勸解拂瑤姐姐,立即喜滋滋地對拂瑤說:“拂瑤姐姐,你先喝粥,我再去叫孃親做點你喜歡的糕點,你等我。”
轉瞬小狐就消失在房內,拂瑤身上委實沒有一絲力氣,躺在臥榻上,慢慢又困著了。
待小狐請來援兵,已是一炷香後。
環姒剛進房內,就看到一張蒼白的容顏已沉沉地睡去。
她轉過身對身後三個小人兒做了一個“噓”的姿勢,放柔聲音說:“拂瑤姐姐已經睡著,我們先出去吧。”
辰婉明顯失望的表情:“啊?我還想和拂瑤姐姐說說話呢。”
閔月也撇著嘴說:“是啊。”雖然心中如是想,但肯定不能打擾拂瑤姐姐休寢,於是跟著孃親乖乖地往回走。
回到房中,辰婉終於忍不住發問:“孃親,拂瑤姐姐為什麼頭髮會白?”
閔月手託著下巴,坐在桌邊嘆氣:“莫非拂瑤姐姐遇到如白狐仙子故事裡說到的那種負心漢?拂瑤姐姐委實是太可憐了,要是她當初留在靈觀山,便不會這樣了。”
小狐忙拉著環姒問:“孃親,你可有法子讓拂瑤姐姐不傷心麼?”
環姒輕輕笑了笑,憐惜地摸了摸小狐的頭道:“你們還小,不懂此事只能靠她自己想明白,我們是幫不了什麼的。”
小狐蹙著眉說:“可惜此刻白狐仙子正在閉關修煉,不然她定然有法子幫拂瑤姐姐。”
環姒莞爾一笑。她知道這幾個孩子和拂瑤極為投緣,都把她當親姐姐一樣,看到她如今這般模樣,心中也著實跟著難過,總想著讓她回覆如昔,殊不知情之一事哪是說放下便能放下的?一夕白頭,象她如今這般心念成灰,許是一生都難以釋懷吧?
環姒寬慰道:“嗯,等到白狐仙子出關,能開導她些心結也說不定。”
小狐嘆了口氣,白狐仙子若要出關,許是也要些時日的。
靈霄殿內,眾弟子坐在大殿之上一籌莫展。
看到長老們和大護法魚貫而入,妙谷連忙站起來,神色凝重地迎上去問:“夜淵上仙怎麼樣?”
自從夜淵上仙在東海嘔出鮮血後,整個仙界都震驚了!畢竟夜淵在仙界就是如神祗一般的存在,如今居然倒下後便沒有清醒過來,怎能不讓仙界眾人整日惶惶不可終日?
玄夙挑了挑眉,冷笑道:“反正死不了,卻害得我師妹一夕白頭,到如今身在何處都不知道,他就算真有什麼又怎樣?”
“不得胡說。”大長老厲聲呵斥道。
玄夙悻悻然地閉上嘴,不再言語。
南放沉默片刻後說:“玄夙,大局為重。”然後又暗自傳心音給他,“雖然我也如你這般想,不過夜淵是整個仙界的夜淵,若是他一倒,恐怕屆時整個妖魔界都有肆無恐了。”
幾位長老個個臉色凝重,琉鳶掃了一眼眾人,說:“他之前與紫魄鬥法本就損了內力,再加上一時氣血攻心,雖暫時無法清醒,但並無大礙。”
妙谷卻沒有忽略掉琉鳶眼底一閃而過的擔憂之色,難道並非如師父說的那麼簡單?她心中驟然一驚。
天旋問道:“那我們如今當如何?若是妖魔界之人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