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音撇嘴,“可是我就是氣不過,我看不過她!我討厭死她了!”
“那你應該做的是把她從你的地盤趕出去,而不是自己跑出來。懂嗎?”男人抬手捏了捏她的下巴,迫使她看向自己,“為什麼那麼討厭她?”
她的手又樓上了男人的腰,將十年前的事跟他說了一遍,那十年前的事簡直就是她的噩夢。那個時候她真的以為自己會被淹死。
她十二歲不懂事就算了,可是黎輕然十六歲了,在法律上應該已經有完全刑事行為能力了。
她們在河邊水池邊玩耍,黎輕然騙她說水池裡有鯉魚,她過去了,結果黎輕然居然抓著她的頭髮就把她往水裡按,她吃了不少的水,最後還一腳將她踹進了水池子裡,看著她撲騰了好一會,她才去找大人來救她。四月份的天還不算熱,她那天就得了重感冒外加呼吸道感染。
只是後來任憑她怎麼說,都沒有人相信她。顧黎菲也在,自然地就為黎輕然做了證,而她的話沒有半個人相信。
爸爸也只說她燒糊塗了,是她自己不小心掉到水池裡,黎輕然叫來大人救她的。聽著那麼多人的話,她都真的差點以為是自己不小心掉進去的。
聽完,陸延赫那黢黑的眸一深,摟緊了她微微發著顫的肩膀。
十二歲的女孩,那個時候應該有多害怕。怎麼會有人對她做出這種事情來呢?
他垂眸,輕吻了下她的額頭,安撫著她,“好了,都過去了——”
她攥緊了拳頭,仰著腦袋看他,“嗯,十年前的事是因為我單純,但現在不會了。以前那個懦弱單純的顧南音已經死了,現在這個是新生的。”
“蛻變後的顧南音更堅強勇敢了。”男人捏了捏她的下巴,笑道。
“更重要的是老師教得好!”她揚起下巴,抬手摸了摸他有些刺刺的鬍渣。
“呵——”男人勾了唇,薄唇封住了她的嬌唇,溫柔繾綣的吻讓人漸漸有些喘不上氣來。
她的手撐在了他的胸口,拉遠了兩人間的距離。“別親了,我要斷氣了!”
倏地,男人那低低沉沉的笑傳入了她的耳中,“改天好好鍛鍊鍛鍊,別才親了一會就不行了。以後更進一步的時候怎麼辦?”
顧南音自動略過了他別有深意的話,哼了聲,抬手拍在了他的胸口。“你說我現在要怎麼辦?我爸爸一定會礙於面子讓黎輕然住下的。”
“還真當我是十萬個為什麼了?”陸延赫把玩著她的一戳發,笑道。
“那你說不說嘛!”她不滿地仰頭。
“把她趕出去,不如讓她們窩裡反。你那麼聰明,不會不知道的吧?”陸延赫勾著唇看她。
聞言,顧南音揚了眉,小手點了點男人的下頷,“嘖——陸總你真腹黑!”
第二天是週末,顧南音回了顧家。
推開房門的時候便見著了裡面背對著她的女人站在書桌前,一身寶藍色短裙包裹下的身材顯得格外地有味道。
顧南音冷著眉,踢開了房間門,發出了不小的動靜。
黎輕然被嚇了一跳,手上的相框“啪”一聲摔落在了地上。
玻璃破碎的聲音格外地刺耳。
顧南音立馬衝了過去,破碎的相框裡是她和媽媽的照片,照片內媽媽抱著才五歲的她,她一臉不高興地對著鏡頭但是媽媽卻笑得一臉溫婉柔和。
“誰準你進我房間的?”顧南音揚起手照著黎輕然的臉就打下去,根本控制不住,打下去連手都有些在抖。
黎輕然見著聞聲趕來的黎汐和顧慶恆便順著顧南音的力道摔了下去,她捂著被打的半張臉摔在地上,愧疚又委屈地解釋,“南音,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顧南音冷哼了聲,朝著她走了過去,“不是故意的?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