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他一眼。請求原諒還怎麼可以這麼理直氣壯。
腮幫子開始鼓高,決定用鼻子頂開他的臉。
盡力用她纖巧的鼻子攻擊人,撞不痛人,下場是把自己的鼻子弄成紅腫又平扁。意外收穫是得到他的笑聲,和鼻尖發癢的輕咬。當然,還有他只對她綻放的心動笑顏。
“你的意思是說我任性?”彆扭情緒上場,旋即被他寵愛的擁抱化成心不甘情不願的撒嬌。
“你上回懷孕時也愛和我鬥嘴,我當然知道這全是內分泌所引起的後遺症,對不對?”當前要務以不得罪她為原則。
“對。”算他識相!
她眉飛色舞地說道,不過卻打了個呵欠。
“躺下,休息。”他立刻將食盒收到一旁,拍平她的枕頭。
“我考慮以後請個男傭隨侍在側,挺好使喚的。”她才得意洋洋一秒,額頭立刻被人輕彈了下。
“想都別想。”他眼神荏厲。
“一點幽默感都沒有。”她縮入被窩裡,見他細心地為她把棉被拉到下巴,內心其實是喜孜孜地。
能夠理直氣壯地被人寵愛,真是太爽快了!不過,她討厭被包得密密麻麻的。
她打了個呵欠,腳板踢出棉被的包圍,輕晃了兩下。愉快地看著他開啟那杯屬於他的咖啡,將那種濃醇而略帶焦香的咖啡味道灑散病室中。
白奇淺嘗了一口,即刻以面紙掩口吐出咖啡。
“很難喝?”看他皺眉蓋上了杯蓋,她脫口問道,咖啡聞起來很香——她想喝。
“咖啡加了糖。”王筱雅該是最清楚他口味的人啊!
“那給我喝好了。”一隻手探出被窩,扯扯他的手臂。一隻手則忙著捂住自己的呵欠。
“該休息還喝什麼咖啡!”他擰眉斥責著,再把她的手塞回棉被裡。
“你不在的時候,我都沒喝咖啡,因為那會讓我想起你。”黯然地垂下雙肩,委屈地咬著唇,眼角則不由自主地往他偷瞄一眼——成功!看他那張臉多內疚啊!心裡偷笑一聲,決定適時加入剛才打呵欠時殘留在眼中的水意。“現在你就在我身邊,我喝一點點咖啡就好了……”咬住舌尖,忍住一個呵欠。
“你如果不把目的揭穿,我差一點就要下跪認錯了。”他挑起眉,捧住她的臉頰與她大眼瞪小眼。
“你就不能配合一下我的演技嗎?”她用鼻子撞撞他,親暱極了。
他二話不說,咖啡直接遞到她的唇邊。
“這還差不多。”她開心地揚起下顎,快快樂樂地就著他的手喝了一大口。
“咖啡苦呆了,你耍我啊!”
她吐著舌尖,眼睛眯成了一條細縫。咖啡當然要加很多的糖和奶精,才像飲料而不是藥嘛!
“不喝了?”他揶揄她。
白他一眼,她捉起水杯全都喝進肚子,沖淡苦味。
“我要睡了。”她宣佈。躺在床上,等人服務。
“早該睡了。”莫可奈何地搖頭,卻溫柔無比地為她蓋好被。
“你不睡?”她用拳頭揉了揉眼睛,又打了個呵欠。應該是一個小時前吃的藥開始發揮作用了吧……
咖啡不是提神嗎?怎麼愈喝愈想睡?
“我待在這裡看你就好了。”握住她的手,凝視著她。那目光是須臾未曾移開的極度專汪。
甜甜一笑,將臉龐半埋在枕頭中,呼吸逐漸平穩。
身子不自覺地往有他的床邊靠攏,末了還把他的手臂當成枕頭一樣地靠著。
“喂——你以後叫什麼名字?”她低喃著,連眼睛都沒有睜開。
“先叫黑凡一段時間後再改名回來,其他人最多以為黑凡模仿白奇成痴,胡說一陣也就雲淡風清了。橫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