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起居,加上每日裡和醫藥學院的年輕人們在一起,心態彷彿比以前更年輕。
“我一向如此懂禮啊……”姜林在一眾衛士和學生面前,不得不故作正經地答道。
“見過校長!”姜林對懼留孫說著,腰也直了起來。懼留孫身邊的幾名醫藥學院的學員趕忙朝姜林也行了一禮。
“此次將你們從晉陽鎮召到涑陽城來,實屬萬不得已。唐、虞界橋那裡難民營裡的衛生和病患情況估計你們也見到了,這樣的場面需要大量的醫者支援才行。當然了,這樣的場面對你們也是一種鍛鍊,此前在學院裡學的東西,結合此次實際應用,希望你們能理解校長我的一番苦心。你們一路走來,也辛苦了。”
“現在安邑城這裡初定,情形和難民營那裡雖然好了些,但還需要你們這些醫者再辛苦些時日,將安邑城以及周邊幾個小方國以及轄內的各村落、鎮甸都過一遍。畢竟這個區域內,這段時間裡發生了許多悲慘的事。”姜林環視了一圈醫藥學院的學員們,有了這些學生支援,姜林的心中此刻倒是有了些底氣。
“一切單憑校長吩咐。”眾醫藥學院的學員們朝姜林又行了一禮,個個都顯得那麼興奮。
“這榜上張貼的東西,是不是出自你的手筆?”雙方見面完畢,姜林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示意懼留孫上車,隨自己前往臨時駐地。懼留孫回頭又看了看張榜處的《大唐國人權宣言》,朝姜林問道。
“確是出自我之手……”姜林不敢故弄玄虛。
“說真的,此刻我真想見見你的神仙師父,是怎麼教授的你,能 做出這樣一篇宏偉的鉅作,有些東西,老夫我很想和你的師父一起好好探討一二。你這次是受了什麼刺激,聽禮紅說你剛開始只是下令包圍了虞國的國政廳,讓虞國交出石平那小子而已,後來怎麼突然就下令進攻了虞國,還拘禁了那誰來著?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懼留孫昨夜在安邑城北門外的營地駐留,徒弟莫禮紅將自己知道的一些事情已經對懼留孫講述了一遍。
“老爺子可曾聽過——人燭這東西?”姜林沒有回答懼留孫的問題,而是自己先丟擲了一個問題來。
“聽倒是聽說過,聽說一些貴族的喪儀上會用到。喪儀結束,會做為陪葬品一起送入陵墓。只是老夫一生閒散,並未參加過任何貴族的喪儀,確實沒見過。聽說很是……”懼留孫一生閱歷無數,對這樣的事自然是聽說過的。但終究沒見過,竟然想不到一個合適的詞彙來形容。
“虞國的虞召,為了讓我不追究石平兄弟失蹤的事,在拘禁石平兄弟的院落裡,為石平兄弟立了靈堂,說是按貴族的規格立的,供桌前便有一對人燭。我那日正是看了那對人燭,再也受不了,這才下令進攻虞國國政廳……今日老丈和眾醫藥學院的學員來到此處,那靈堂尚未收拾,今日你們便去看上一看,如何?”姜林停下腳步,轉過身來,環視了一圈眾人,心情非常沉重地說道。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張榜處的那個《大唐國人權宣言》,便是你有感而作,是吧。”懼留孫回頭朝著被一波安邑城民眾又簇擁起來的張榜處看了看,意味深長地朝姜林問道。
“確實如此。”姜林朝懼留孫肯定地答道。
“好,孩子們,今日你們都隨我去看看。”懼留孫朝身後的學員們說了一聲,學員們紛紛允諾。
“老爺子,你倒是上車啊!”姜林這時才發現懼留孫並沒有打算上自己的馬車,而是打算沿著街道朝前面走去。
“車裡,我給你帶了一個人,一個你此時最想見的人。”懼留孫故作神秘地朝姜林說道。
“誰?”姜林有些緊張了。
“你想想,你最想見的人是誰?”此時懼留孫的馬車正好駛到姜林身側,懼留孫拍著車廂朝姜林問道。
“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