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桂珍,她們下午要去和李重峰見個面,談盧湖賓館產權運作的事,把唐生放在醫院門口就走了,等唐生步進醫務樓大廳,寧欣正接王靜的電話。
功夫不大她收了線,微嘆一聲朝唐生道:“陳秀要一意孤行,她寫了稿子指責執法機關,明天可能要見報,王靜剛才告訴我的,這個女人很傻,我看是不是要和她進行一次談話?”
唐生劍眉挑了起來,“欣姐,她們迫於壓力,又不想當官斗的犧牲品,所以才想方設法的自救,苦衷是可以理解的,我想過了,要是背後還有什麼陰謀只怕她們也是替罪羊”
寧欣美眸凝著一縷精光,望著唐生時也是這樣,但卻含著情意的,唐生完全感覺的到。
“唐生,我是執法者,法是法,情是情,法不容情,這句話你應該聽說過的吧?”
“嗯,我自然很清楚,欣姐,我問你一個問題,如果是我犯了法,你能秉公執法嗎?”
寧欣頓時卡殼了,秀面也蕩上了紅暈,一瞬間流露出了她獨有的那種嫵媚和柔美,銀牙輕輕挫了挫,眸光就避開了這個小壞蛋灼灼的盯視,我能秉公執行他吧?我能才叫怪了。
她的沉默告訴了唐生,她無法秉公執法把自己的愛人處理掉,這是每一個人骨子裡的自私,不能怪寧欣有這樣的想法,因為她也是一個平凡的人,俗話說,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唐生左右瞅了一下出出入入的人們,聲音不高的道:“欣姐,不知為什麼,我總是感覺陳氏姐妹這次謀定自殺是迫於無奈的,好象在其它方面她們也承受著壓力,你想過沒有?”
寧欣露出思索色,輕輕摸了摸瓊鼻左翼,似乎那裡有一點搔癢,“壓力?能給她們的壓力的就是已經進去的劉副市長和現任的區委趙書記,你……你的意思是區委趙書記?”
唐生點了下頭,“欣姐,我是還小,但我出身在政治世家,對陰暗的官場勾心鬥角還是有一定的認識的,拋開區委趙書記是否在其它方面也有問題不說,簡單的從他和你父親在政治上的對立來講,我們就可能把他當做對手,那麼站在對手的立場上考慮利益,那就簡單多了,抓住他暴露出來的問題行致命一擊,畢其功於一役,讓他把權力和權位都讓出來”
寧欣又似重新認了唐生一般,美眸流露出訝色,“小壞蛋,你這麼小就懂鬥爭了?”
“啊,欣姐,這是先天基因造成的優勢,寧大區長在我眼裡等同岳父,不幫他幫誰?”
這句話讓寧欣心甜至極,即便和他有了極親密的那種接觸,此時聞聽他這麼說,秀臉都浮起淡淡紅霞,美眸柔色更重,唐生眼就亮了,好可愛的獅子啊,她乖柔時,至嫵無倫
“討厭的傢伙,就會賣嘴乖……”寧欣輕輕啐著,卻不掩飾歡愉神情,“你說怎麼辦?”
“就按你說的,可以和陳秀進行談話了,她不是百般阻撓嗎?還把指責執法機關的言詞斥諸報端,這也算是一種挑釁了,你們不也查了她嗎?應該掌握了相當證據的吧?嗯?”
寧欣點頭,“證據有不少了,足以請她進局子裡去開坐談會的,只是區委趙書記眼下和我爸爸很和諧的樣子,我也就壓著暫時沒動她,唐生,我現我墮落了,我不配執法了。”
她眼掠過一絲悲哀,最初走進警校時的宣誓猶在耳畔,可是現實的自己卻就質了。
唐生能理解寧欣的那種感受,“欣姐,也不能這麼說,你只是沒有做到鐵面無私、秉公執法的完美境界罷了,其實象你這樣的執法,還是說得過去的,當法律和人情世故、種種形勢交集在一起時,任何人都難以取決的,我們最終的原則是,不冤枉一個好人,但不放走一個壞蛋,做到這一點就夠了,至於間過程生的一些小插曲,不是不可能接受的。”
“嗯,謝謝你的開導,唐生,我感覺你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