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不定要怎麼說,憑什麼臣妾辛苦伺候您,反而要被她們說三道四?”
玄燁蹙眉:“你幾時也在乎她們說的話?”
嵐琪把炭盆踢過來給他烤著腳,不悅地說:“皇上不要說得那麼輕巧,在乎不在乎到底怎麼區分?臣妾又為什麼非要讓人在背後指指點點?”
玄燁覺得有些莫名:“怎麼那麼大火氣?”
嵐琪真是沒好氣地說:“臣妾不敢有火氣,只是煩惱皇上再病了,怎麼辦?”
外頭環春捧著熱水,進也不是退也不是,也就她們家主子敢這樣對皇帝說話了,而今天好像不再是玩笑那麼簡單,之後兩人再不講話,殿內氣氛壓抑沉悶,宮女太監伺候好了就都趕緊退下,外頭今晚是梁公公和綠珠上夜,綠珠唏噓著:“果然是日子久了,換誰都不耐煩,梁公公您趕緊把皇上請回乾清宮吧,這樣下去該討厭我家主子了。”
正說這些話時,裡頭德妃娘娘喊人,綠珠趕緊帶小宮女進去,大晚上的竟是伺候她穿了氅衣去六阿哥的屋子瞧瞧。而胤祚被額娘訓哭後一直不大開心,幾乎是哽咽著睡著的,這會兒嵐琪來瞧他,抱在懷裡拍哄,兒子微微睜眼看到親孃抱著,又嗚咽了幾聲,嵐琪一直哄他熟睡才放手,乳母笑說:“是皇上帶著六阿哥玩耍的,娘娘這樣訓斥六阿哥,他心裡可委屈了。六阿哥開始懂事,自己做錯的自己明白,不是他的錯,也比誰都記得清楚。”
“所以我脾氣不好時,你們攔著些呀。”嵐琪含笑嗔怪,想想皇帝還被她撂在寢殿裡,也不曉得會不會急了就這麼大半夜走了,剛才是覺得在那裡實在呆不下去,才跑來看看兒子,後悔已經來不及,她就是膽大包天地和玄燁吵架了。
果然綠珠來催促:“娘娘,皇上一個人在寢殿呢。”
總是要回去的,嵐琪匆匆再趕回寢殿,到底深冬臘月,不過幾步路就走得一身寒涼,進門輕手輕腳地換了衣裳,裡頭已是黑洞洞一片,她離開時還亮著的,估計是玄燁自己吹滅了蠟燭。之後小心翼翼託著一盞蠟燭進來,瞧見玄燁已經躺下了,猶豫再三,還是放下蠟燭脫下披著的衣裳,悄悄地往被窩裡鑽。
玄燁本好好地歪著,突然渾身冷冰冰的人鑽進來,驚得他一哆嗦,翻過身嫌棄不已,卻見人家背對著自己好好躺著了。
“你怎麼不烤暖一些?”玄燁責怪,更推了嵐琪一把,嵐琪掙扎了一下,竟脫口而出,“皇上嫌冷,往裡頭一些不就好了?”
“你……”玄燁氣惱,轉身繼續躺下,順勢把身體朝後一頂,本是很孩子氣的舉動,不想嵐琪沿著床邊睡的,被他這一頂,猝不及防直接滾下去,玄燁只覺得背後一空,緊跟著就聽見摔倒的重響。
“摔哪兒了?”玄燁迅疾翻身起來,把地上蜷作一團的人抱上床,外頭的人聽見動靜要跑進來,被皇帝罵了出去,燭光搖曳裡看見嵐琪一張驚慌失措的臉,到底忍不住笑了,又愛又恨地說,“你膽子越來越大,竟敢把朕一個人撂在這裡跑出去。”
眼前的人也不再硬氣,伏進懷裡說軟軟地說:“摔疼了,皇上揉揉。”
受了凍的身體很容易發熱,又被大手輕輕揉捏,嵐琪心裡頭越來越熱,而身邊人的呼吸也漸漸變了力道,玄燁在她這裡數日,一直只是養著病而已,兩人天天在一起卻不得親近,今天莫名其妙吵了幾句,這會兒和好的感覺又不一樣。
身子越來越熱,嵐琪不由自主地跪直了,雙手摟住玄燁的脖子,紅唇如雨點般落在他的臉上脖子甚至胸前,玄燁稍稍一用力便把她推到在床,一手解開了胸前小衣,握了滿手春guang,促狹ai昧地笑著:“今天鬧變扭,原是為了這個?”
嵐琪嬌然而笑,將身體纏上眼前的人,早顧不得這些那些的事,管他為了什麼。
**一夜,翌日天晴,帝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