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叫,“寶兄弟,且等一等。”
賈寶玉回頭一看,卻是薛寶釵,因追得急了,一時香汗淋漓,嬌喘細細。
賈寶玉問道:“表姐有何事?”
薛寶釵緩過氣,有些羞澀的道:“聽聞寶兄弟受了傷,我這裡有一丸傷藥,是往日裡我父親特意尋人制的,只是他自個倒沒用上。”說到這裡薛寶釵倒有些傷感,若不是父親早逝,她何嘗需要這樣?用弱女子的肩膀擔負起這個日漸衰落的家,媽媽先不說,哥哥卻是太不成器了。這些思緒卻是電光火石間,這裡繼續道:“寶兄弟且拿去,對刀傷劍傷卻是再好不過。任是那多重的傷,只需三五日便可癒合,再多加調養,也好得快。”說著用帕子託了一丸藥送了上來。
人說薛寶釵是雪堆一般的人倒也不錯,如今再加上俏臉飛紅,倒另有一番豔色,賈寶玉想了想,便讓跟在身邊的丫鬟珍珠接了,說道:“今兒算是多謝表姐了,來日有事用得上,只需開口。”能讓傷口好得快,他也不矯情著不要,既受了她的這次情,總想法子還了便是。
黛玉正巧瞧見這一幕,倒對賈寶玉多了幾分好感,好歹沒有像前世的寶玉那樣連東西都忘記接,花痴著盯著寶釵的手臂瞧。
見他們說了幾句話各自離開後,黛玉也回了房,一時倒覺得有些好笑,在現代倒還不覺得,到了這裡只要薛寶釵出現的地方,她總是忍不住跟前世比較。
許是前世死前那口怨氣久久不得散,再遇到寶釵,這氣場一激,便散發出來了。不過這也是一些小心思,便是他們真的成了一對,她也是不在意的,因為她心裡只有老公,哪裡能管別人怎樣。
將這些丟開,黛玉想起好些天沒有進空間了,便閃身進了空間。
這一進去不要僅,一個尖利的聲音陡然傳來差點將她的耳膜都刺穿了。
黛玉蹙起眉頭,用手將耳朵捂了。四處裡看,見豆豆正滿臉痛苦,呲牙咧嘴的到處竄。
再尋著聲音處一望,好傢伙,膽小鬼正站在一顆果樹上,引頸高歌,聲音嘶啞難聽,如鈍刀磨耳;一時來個高音,如尖刀刺耳;黛玉皺起眉頭,揚聲道:“膽小鬼,再唱就把你扔出去。”
頓時那高亢的聲音剎那而止,膽小鬼意猶未盡的張了張翅膀,撲了上來。
黛玉連忙倒退幾步,叫道:“別過來,瞧你在那野了?一身的泥。”
膽小鬼沒撲到黛玉,落到了地上,踱了幾步,扇了扇翅膀,偏著頭瞪著圓溜溜的眼珠,裝可愛的看黛玉。
黛玉頓時木了,半日方對躡手躡腳準備離開的豆豆道:“死豆子,你做了什麼事?膽小鬼為何變成這副模樣?”
豆豆苦著臉停了下來,耷拉著腦袋挪了過來,嘆氣道:“哪個叫你這幾天不讓我們出去的?一直住在這裡好生無趣。”
黛玉指著看上去無邊無際的空間,抖著手道:“這還無趣?這麼大的地方,不夠你跑?這吃的看的玩的,哪樣缺了你?”
豆豆可憐兮兮的看著黛玉,“可是沒人和我說話,沒人賣東西,更沒熱的東西吃。”
黛玉頓時啞然,這裡雖然美得不似人間,卻實在又不是人間,沒有人氣,難怪豆豆不喜,“那你也不該將膽小鬼教成這樣。”黛玉想起剛進來時,那振聾發聵的歌聲,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豆豆往地上一躺,四肢朝天,露出雪白的小肚皮,“它每天唸詩念得我頭疼。”說完又嘆氣,“教它唱歌也是沒想到,它這麼能唱,還唱得這麼難聽,簡直是……對了,你上次說的那個,魔音灌耳。嗯,對,是魔音灌耳。”
黛玉笑道:“該,誰叫你惹它的?我好好的一隻鸚鵡都被你們教壞了。”又轉身教訓正在一旁裝可愛的膽小鬼,“你再惹事,我就不要你了。”
膽小鬼現在已然有了靈智,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