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皇嫂有何事吩咐阿元呢?”
“你的這張嘴。”太子妃笑得花枝亂顫,越發地覺得還是女孩兒貼心,就算是好聽的話,也招人喜歡不是?可比一旁的鳳騰只知道張著眼睛傻笑可愛多了,此時掐了掐阿元的小臉蛋兒,不知情的情況下給自己兒子報了一掐之仇,這才笑道,“我聽說,城陽伯夫人是你的姨母?”見阿元毫不猶豫地點頭,她心裡暗歎那位夫人的好運氣,卻臉上不動聲色,只溫柔地說道,“說起來,我與伯夫人,還有親家之緣。”
太子妃對旁人之前的出身一點兒興趣都沒有。
做過丫頭怎麼了?本朝的開國皇帝,那從前還是個要飯的呢,不也是開創出了一個盛世皇朝來?太子妃看中的,也是日後。況能從丫頭做到伯夫人,這是個什麼人物?太子妃自然是對這樣的強人禮遇的。
“長生都與我說了。”阿元便笑嘻嘻地說道,“這都是緣分,日後,我與皇嫂不是又近了一層?”見太子妃果然歡喜,她到底是機靈人,慣會看人眼色的,便也有眼力見兒地說道,“說起來,忠靖侯府從前與英國公府也有親呢。”雖然那親,也不知是通到哪裡去了,不過有什麼關係呢?能論出來就是好同志,阿元此時便繼續說道,“府上的姐姐,阿元心裡嚮往,卻無緣得見,這實在叫人遺憾。”說完,便輕輕地嘆氣。
“若是你喜歡,叫她來給你請安。”太子妃便合掌笑道。
“一處玩兒就是。”果然,太子妃的意思是叫阿元與忠靖侯府的那位姑娘好好親近,日後,也能一同看似平常地上城陽伯府的門,給城陽伯夫人點兒好印象呢。這是對城陽伯夫人有利的事情,阿元自然不會傻乎乎地拒絕,只對著太子妃笑了兩聲,便約定了到時一同玩耍,哄了哄臉色有些疲憊的太子妃,雖然也知道她大概是心中還有別的煩悶,卻不開口相問,說了些話也便散了。
前頭此時也宴罷,也不知商量出了什麼,鳳卿與鳳唐使人傳話給阿元叫她回家,阿元便敏銳地感覺到鳳唐的臉上有些不大歡喜,急忙問道,“莫非是有誰給二哥氣兒受了?”
鳳唐摸了摸她的頭,只對鳳卿皺眉道,“要我說,老三府上的那個就是個禍害,該是要儘早除去。”那個長史,總是叫鳳唐心中不安,哪怕知道茲事體大,這人也不敢胡亂謠傳,可是鳳唐的心中還是生出了殺心來。
阿元側頭聽著,就見鳳卿的臉上帶著幾分疑惑,然而見鳳唐的目光晦暗不明,鳳卿沉默了片刻,便低聲問道,“太子面前,我不敢多問,這其中,莫非是另有緣故?”見鳳唐沉默不語,卻還是預設,他猶豫了一下,咬了咬牙低聲道,“你既然不願說,我便不問。你既然覺得那是個禍害,便除了,又能如何?”見鳳唐詫異抬頭,他便露出了一個溫和的笑容來,輕聲道,“你是我的親弟弟,我不幫著你,幫著誰呢?”
“我有苦衷。”鳳唐張了張嘴,卻只說出了這個。
“我總是信你的。”鳳卿拍了拍弟弟的手,溫和地說道,“我的心裡,誰都越不過你們去。”哪怕是他不喜歡殺人,不喜歡見血,可是弟弟想要那個人的命,他也會為了弟弟去做的。
鳳唐低頭,握了握兄長的手,許久,便輕聲道,“只恐打草驚蛇,叫王叔心中忌憚。”
“忌憚又如何呢?”一旁跟著點頭的鳳玉便揚聲道,“誰敢與我肅王府為敵?”
鳳唐不是一個冷血的人,可是卻心心念念地要殺人,阿元只覺得這其中有些不大對勁兒,卻還是沒有插嘴,只默默地瞧著兄長們開始再一次地討論如何行事。到了後頭,她便也倦了,靠在鳳卿的懷裡昏昏欲睡,這一睡便睡了過去,待醒來的時候,便已經是在府中,外頭竟有些微亮,竟是叫她睡到了第二天的早上。心中也覺得自己有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