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太太不由叫出聲來:“你胡說八道,什麼三千兩,你這是騙人!”雖然陳太太叫的厲害,但那個撕畫的下人已經悄悄把畫放下,三千兩,別說賣了自己,就算賣上自己全家,也賠不起。
嫣然還是瞧著陳太太:“怎的,陳太太,方才你不是叫的那樣兇嗎?走啊,我們去衙門算算這筆帳!”
陳太太已經一屁股坐下來,就在那大哭起來:“你們家欺負人,打了我們家老爺,現在還這樣欺負,天啊地啊,要上哪說理去?”
欺負?嫣然冷笑一聲:“陳太太,你好意思說我家爺打了你們老爺,可好意思說得出來我們家爺為何要打你們家老爺?”
嫣然的話並沒讓陳太太的哭聲停下,嫣然也繼續說下去:“當了那麼多人的面,造沒出閣大姑娘的謠,還一口一個不是處子。整個揚州城,誰不曉得我小姑是因守父孝,才耽擱至今?偏偏你們聽了不曉得哪裡來的話,就在那妄造謠言,連……”
嫣然頓一頓才道:“連那不能說出口的話都說出來,虧的我家小姑被我們勸下了,不然氣性大的姑娘,早被你們逼的上了吊。等真出了這麼一件事,我倒要讓全揚州城的人都來瞧瞧,我小姑她,可是正正經經的閨女。到那時,陳太太,我不讓你們陳家家破人亡,我就不姓容!”
陳太太本還想裝作沒聽到繼續哭,可聽到嫣然那句家破人亡的話,還是有點點害怕,急忙出口道:“你家大小姐,還不是好好地在家,倒是我們家老爺,現在還躺在床上呢。算起來,還是你們家不講理!”
“聽到那樣的話,我家男人不當場發怒,他就不是個男人!”嫣然一口把陳太太的話堵住,這才起身走到陳太太跟前,伸手去扯她:“走啊,陳太太,你和我一起上衙門,我就和你掰扯掰扯你們家做出的這些事,肆意造謠,別人忍不住說了幾句,就要死要活地要上門來打砸,真是好厚的一張臉皮。走走,跟我上衙門去!”
見嫣然要拉自己去上衙門,陳太太不由害怕起來,在那掙扎著不肯起,只是在那大叫:“我不是造謠,我有人證的!”
人證?嫣然笑了:“好啊,你把證人尋出來,我和她掰扯掰扯,到底是誰?”
陳太太覺得嫣然這笑,比怒目還要讓她害怕,大哭起來:“是汪四奶奶!,是她說的,她還說,容家自己覺得丟臉,其實呢,全揚州城誰不曉得?”
汪四奶奶,上回也是她在那裡說壞話。嫣然沉吟一下就對陸婆子道:“你帶上兩個人,徑自去汪家,請四奶奶出來,就說陳太太說了,關於小姑的謠言,全是她說出來的,我倒要問問汪四奶奶,倒是誰告訴她的這些!”
陸婆子應是,陳太太是真沒想到嫣然敢鬧的這樣大,嚇的立即把嫣然的裙子給抓住:“容奶奶、容奶奶,這件事,全是我錯了,是我吃了屎,才說出這番話來,全是……”
“你哪裡錯了,你這不是生怕揚州城裡的人,都被我容家矇蔽了,想著把真相告訴全揚州城的人呢!”
既然要鬧,索性就大鬧,把這背後的人逼的坐立不安,真以為容家是這麼好欺負的?嫣然眼裡已經閃出怒火,說出的話自然也是嘲諷中套著嘲諷。
陳太太除了哭,半句罵都罵不出來,她帶來的那些下人聽的嫣然說這些東西的價錢之後,就再不敢動手,乖乖地站在那裡。
汪容兩家離的並不遠,很快陸婆子就回來:“奶奶,汪四奶奶說,並沒說過這樣的話,是陳太太聽岔了!”
這是嫣然意料之中的事,嫣然只瞧陳太太一眼,陳太太已經兩眼一翻,差點就暈過去:“坑死人了,坑死人了!”
嫣然冷冷一笑,接著就對陳太太道:“既然如此,那我們也就去汪家走一趟!”陳太太沒料到嫣然會這樣說,整個人就呆住,嫣然已經讓陸婆子上前攙起陳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