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呼。顧媽媽語氣好像是在怪顧毅銘不懂事兒似的。可臉上的笑容卻告訴別人。她有對疼她這個寶貝兒子。
。孫阿姨好。為了楊幼儀的事兒。顧毅銘一直和媽媽對著幹。在這種小事兒上。便順著媽媽一些吧。
。哎。好好好。這幾年你在部隊。回家都少。好久都沒見面了。毅銘也長成大小夥子了。瞧這個頭。得有一米九了吧。
。沒有。才一米八六。我比較顯個。
孫阿姨越發的滿意。打量著顧毅銘點著頭。活像是看自己的女婿似的。
。毅銘哥。還記得我不。在孫阿姨後面的小丫頭俏皮的冒出來。在唇邊綻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
。你是……。
。哎。你這臭小子。剛才不是還說。和你芳芳妹妹好多年沒見了。這次回來一定好好聚聚。帶她出去玩兒嗎。這就是芳芳啊。從美國回來。變漂亮了。認不出來了吧。
芳芳羞得叫了一聲馮阿姨。顧媽媽又說了兩句打趣她。把方芳羞得小臉粉撲撲的煞是好看。兩位媽媽對視一眼。互相給了個笑容點了一下頭。那意思是：這事兒。有譜兒。
其實在聆聽顧媽媽教誨的時候。顧毅銘根本沒在意她說的是孫阿姨黃阿姨還是李阿姨。也沒想過要見什麼方芳。菲菲。露露的。便也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誰知道老媽出手這麼快。還不到一個小時的功夫。就已經把人給帶回家來了。
。是啊。毅銘哥。小時候你在學校跟同學打架了回家被顧叔叔打。你跑著跑著就爬樹上去了。晚上還是我給你送的飯呢。你這就不記得我了。真傷心。
方芳故意垮下了臉。想讓勾起顧毅銘的記憶。引他來安慰兩句。便算是開啟了話匣子。他們可以敘敘舊。
可顧毅銘的臉色變得更難看了。成績不好。被他爸爸打。最後還爬樹上去了要人給送飯。這都是哪輩子的事兒了。
本來對顧媽媽帶孫阿姨和方芳上門就很不滿意的顧毅銘心情更差了。這女人純粹是來讓他不自在的。
顧媽媽千算萬算。算漏了這兒子有些大男子主義。一直標榜自己英雄偉岸的形象。至於小時候被打。還爬樹這樣的事麼……不管是誰。反正不是他做的。幼稚。太幼稚了。
。孫阿姨。方芳。你們坐。我給你們倒水。
趁著倒水的功夫。顧毅銘遁了。孫阿姨的丈夫方叔叔是爺爺的老部下。跟他們家幾十年的交情了。就算他不喜歡方芳。也不能沒有禮貌失了禮數。於是他嘴上說著幫孫阿姨和方芳小妹妹倒水。其實是躲進廚房裡告訴楊幼儀來客人了。讓她倒三杯溫水端出去。
楊幼儀不知有詐。很自然的拿了三支水杯出來倒好水端出去。先是客人。最後一杯水放在顧媽媽面前。
顧媽媽看見兒子躲進廚房。出來倒水的是楊幼儀。顧媽媽就知道這是兒子跟自己耍的小心眼了。她氣得要死。可還有客人在。她也不好發火。憋得實在難受——
。我不習慣和白開水。給我換一杯咖啡來。哦。方芳。你在美國待了好幾年。也習慣喝咖啡吧。那就兩杯咖啡。小孫。你喝什麼。
孫阿姨不明就裡。只說和白水就好。
。顧伯母。顧爺爺顧奶奶不愛喝咖啡。家裡只有茶。給您泡一杯綠茶行嗎。
顧媽媽半晌沒有回應。楊幼儀就站在旁邊一直等著。足足有五分鐘的功夫。顧媽媽才哼了一聲。下去吧。十足的吩咐下人的口氣。
方芳和方芳媽頗為詫異。看楊幼儀的穿著。不像是保姆的樣子。馮姐。這。剛才那姑娘。是誰啊。
。她啊。老爺子一個戰友的孫女。託她爺爺的福。救過我們老爺子的命。老爺子把她辦到B市來上學。在我們家借住的。兩人瞭然的點了點頭。爸爸媽媽不過就是兩個挖土的。還想攀上我們毅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