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又舊又破的驢車從街巷拐進了街角,又從街角拐入了無光的夜色中。
然後沒有人知道她拐到了哪裡。
然後她終於停在了這裡。
這裡沒有燈光,甚至沒有星光,這裡遠比黑夜更黑。
郭大帥正躺在這裡,躺在這裡一張又柔又軟的床上,他是被人從驢車上抱到這張床上的。抱他上床的並不是那個老太婆,老太婆的手絕沒有那般光滑、那般細膩。
他的上衣不知何時已被人“偷”走,但他卻一點也不覺的冷,春意已攪亂了他的心跳。
那雙溫軟而又光滑的小手就像一隻小螞蟻,小螞蟻就把郭大帥當做了一棵小樹,螞蟻就在小樹上來來回回,慢慢爬行。爬著爬著,密密麻麻的感覺就已爬進了樹心。
郭大帥實在是忍不住了想欣賞、欣賞這雙手了,所以他偷偷地睜開了一隻眼睛賊溜溜地轉了轉。
他實在是不該睜開眼睛,他一睜開眼睛就看到了一些絕不應該看到的東西。
他不僅看到了一雙雪白無暇的手,還看到了一件雪白無暇的銀綢睡袍。睡袍攤開著,裝在睡袍裡的女人也同睡袍一樣雪白、光滑。
一個健康強壯的男人看到一個敞胸露乳的女人不僅心會跳,身子會發燙,某個該硬的地方也一定會比石頭還硬。
黑暗中忽然“嘶”的一聲郭大帥的褲襠就莫名其妙地裂開了。他的某個地方已經硬如磐石了。
這是因為那件雪白無暇的睡袍忽然就莫名其妙地滑到了女人的足底,一副**的胴。體已如一團白雪澆滅了黑夜中的寂寞。
郭大帥絕不是個沒見過女人的男人,在某些個寂靜的深夜他曾扮成一個小太監悄悄潛入宮中安慰一個失寵的妃子。在某些個**的午後,他也曾路經山林在荒草叢中滿足過一個村野少女的春心。
他見過的女人實在是太多了,上至侯門嬪妃下至風塵秋娘。肯在他面前脫光陪他窩窩的女人也實在是不少,可像這個女人做的這般好的卻實在是太少了。
睡袍雖千般光滑,但遠不及**的溫。溼柔軟。女人的身體就如一團雪,雪已灑在了郭大帥**的上身。雪是寒的,但這團雪卻帶著溫度,如血的溫度,有人就被埋在了流淌的血裡。
這個人當然是郭大帥。
郭大帥體內的汗已溢了出來,這並不是因為緊張,而是因為一個軟綿綿的東西掉在了他結實的胸膛上,就如一團燃燒的火焰已燒遍了他的全身。
他的上衣已被人偷走了,現在這個偷走他上衣的“小偷”居然還想偷走他的褲子。褲子若是都被人偷走了,人是不是很快也會被偷走?
郭大帥本一動不動地躺在那裡,他的手卻忽然動了,把被那個“小偷”拉下去的褲子往上提了提。
這個“小偷”一怔,警覺地把她那雙手和那兩個小球移開郭大帥的身體,然後氣哄哄地把郭大帥的上衣狠狠地砸在了他的臉上。
大概誰也沒見過偷的這麼理直氣壯的“小偷”。
這個“小偷”現在肯定在想一個問題,他裝暈?
郭大帥肯定在偷笑了,下五門那種不入流的毒煙怎麼可能迷倒他。
他在廚房中裝暈,不過是想看看那個老太婆到底在搞什麼鬼。可萬萬沒想到那個老太婆居然把他送入一個溫柔鄉。
雪白的女人已裝回了雪白的睡袍中,睡袍已合攏。然後一盞微弱的燭火被點亮了,這個女人羞憤道:“我長這麼醜,手上還很髒,你千萬別來碰我。”
其實她長的一點也不醜,郭大帥就沒見過這麼謙虛的美人,他故意做出一副色狼的樣子,大呼:“我就要碰你,看你往哪裡逃。”
女人果然沒地方逃,因為這裡四面都是壁,連個門都沒有,只有這張又柔又軟的大床。